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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事要交代她，還有……

我到靜水小榭時，柳情正和一群女侍坐在池塘邊的地上做泥塑，一頭長髮草草束起，滿手泥濘，臉上衣服上都是泥漬，哪裡有點千金小姐的儀態？

這要是被她爹娘見了，定要氣得倒仰過去。

我倒是見怪不怪，這小丫頭片子能作得很，給她本書，她便將書頁撕下折成摺紙還回，給她支筆，她便將筆桿劈成千絲萬縷編成竹編送回，給她一架琴，她便將琴弦卸下，將琴身切開打成小小的房子，給她一盤棋，沒過多久，就能看到她聚眾玩起彈棋子來……

總之是琴棋書畫百花秘術一竅不通，吃喝玩樂坊間雜技樣樣精通，比起我，更像是司命君的表妹。

她見了我，蹭地站起來，蹦跳著跑來，歡喜道：「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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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炷香的時間後，表妹梳洗乾淨，帶我進入靜水小榭。

「表哥……你剛才說什麼？我有點，我有點沒聽明白。」

我屏退女侍，強作鎮定，道：「你今日，但凡見了我就要躲著走，碰在一起，也千萬不許叫我表哥不許與我相認。」

表妹玩弄著自己的長髮：「這倒是不難，你還說……還說……要借一件我的衣服，這又是為什麼？」

我轉身，「別問這麼多。」

我幫表妹遮掩過許多她做下的頑皮事，此番她也爽快，什麼也沒問，回自己的臥房抱出一堆衣服任我挑選。我從未想到自己會淪落到這等地步，捏著各色紗衣，心中悵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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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拎著選中的那件水藍色長裙研究了半晌，抬手在身上一拂，身上衣飾照著那藍色長裙完全拓了下來。

表妹驚呼：「表哥，你、你、你——」

我捂住她的嘴：「說來話長，別問了，我怕我會忍不住動手。」

表妹趕緊老老實實地點頭。

我怕被百花界的其他花仙認出，又從表妹那裡借了一塊面紗，一路鬼鬼祟祟地回到了百花神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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