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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地没有听到拒绝,陆烈和默霜同时有些吃惊。段凭风本也不想放默霜走,只是相处越久越发觉得留恋此人,心里着实不踏实。如今她主动要走,就随了她的意。
“我知道。”默霜应了一声,低头继续吃饭,段凭风渐渐走远。
陆烈也放下碗筷,笑笑道:“我也饱了。”说着跟着段凭风去了。
默霜咽在嘴里的菜失去了味道,她依然清晰地记得去厨房的时候无意间听到的天机殿弟子的对话。
“你知道吗,前些日子宫主来我们天机殿找殿主商量事,被我听到见大事。”
“哦?说来听听。”
“他要殿主亲自去查那个来历不明的左护法。”
“呵,我就说,一个底细都不清楚的人宫主怎会信任。”
原来段凭风怀疑她,默霜听着对话,心里五味杂陈,知道此刻为了减小段凭风的戒心唯有以退为进。
“宫主,你不是说不能让她在四殿有势力吗?为何又允许她去飞隐殿了?”一路上陆烈跟着段凭风快步走着,多年侍从早就看出了段凭风心底的烦闷。
“眼不见心不烦。”段凭风难得说出一句如此不理智的话,让陆烈一个吃惊。
我们终将为敌,想至此,段凭风眼底有一瞬间的狠戾。
作者有话要说: 岁暮阴阳短;天涯霜雪寒。化用杜甫《阁夜》:岁暮阴阳催短景;天涯霜雪霁寒霄
☆、如履薄冰(下)
“左护法。”默霜走出大门时,两旁的守卫躬身行礼。
这是进入圣卷宫以来第一次出门,不知为何,默霜的心里有一种自由的快感。
大门口有一块石碑,上面刻着龙飞凤舞的八个大字:“圣通八荒,卷载九州”。这块碑有些年头了,但字依旧没有模糊不清或是脱落,这全赖于宫里弟子对这块石碑的修缮。说起来,这块石碑在众人心中地位还是很高的。
流画就站在石碑旁,她听到渐近的脚步声,回首看向默霜,目光落在剑上,“离别剑?”
默霜点点头,流画那双美目流露出些许感叹,嘴角轻扬,似是话里有话,“看来宫主很关心你。”
“他只是怕我任务失败给他丢脸吧。”默霜自嘲一笑,流画扬眉道:“听说,你要来我飞隐殿。”
“是。”
“为何不留在朝圣殿?”
默霜支支吾吾说不上话。
段凭风和陆烈的疏远让默霜知道自己很难在朝圣宫呆下去,而且在怀疑段凭风重启白骨令后,默霜觉得自己对他有了反感,不留也罢。
流画也不再追问,“该出发了,走吧。”
待默霜转身,流画看向石碑上停着的鸟,目光如炬,薄唇轻启,低低说了句什么。流画没想到默霜耳力极佳,回头问道:“你说什么?”
流画连忙把视线从鸟儿身上转开,“没说什么。”
幸亏默霜没有再追问什么,流画也是松了口气。
鸟儿扑腾着翅膀飞走了,流画和默霜齐齐纵身一跃。耳旁有风呼啸而过,两人沿着峭壁一路而下。
山下已有下属备好快马,流画为默霜算过时间,天黑前就能赶到梁常栋落脚的福云客栈。
默霜一走,朝圣殿更空旷了。
虽然言谈不多,但默霜总会不经意的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让段凭风觉得莫名的踏实。六年凄苦,早已习惯独自一人,而默霜却会时不时来问候自己,平淡中添了几分温情。
段凭风站在窗前看着默霜的屋子,身后的陆烈道:“宫主,郭良求见。”
“让他进来。”
郭良羽扇轻摇,缓步而入,意味深长道:“果然冷清。”
段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