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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珹擦了擦額頭的汗，好在這次他趕在凌晨之前把蛋糕送到了。

酒店房間裡，魏希見黎璃遲遲沒有動作，又低頭看了眼手機。

原來今天是小姑娘的生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鬧得要離家出走。

「11點58分了。」魏希出聲，提醒她再不去拿蛋糕真的要錯過許願時間了。

黎璃還是沒動。

魏希只好自去將門外的蛋糕和衣物拿進來，又快速將蛋糕在床頭柜上擺好，把19根蠟燭都插上。

黎璃呆呆看著魏希為自擺蛋糕插蠟燭，又點上火。

一切準備就緒，手機上的時間顯示12:00，魏希最後把粉色公主款生日帽子戴到黎璃頭上，扶著她的肩膀把人挪到蛋糕前。

「啪嗒」一下把燈關掉，溫聲說：「19歲生日快樂。」

黑暗中，唯有19根蠟燭的燭火在跳躍。

忽然，魏希看見黎璃伸手從蛋糕上拆下了一隻蠟燭，才雙手交握著許願，一口氣把蛋糕上剩下的18根蠟燭吹滅。

難道不是19歲生日嗎？

魏希帶著疑惑要開燈，黎璃叫住她，「等等。」

魏希真的停住了手，看見黎璃舉著多餘蠟燭的那隻手抬高。

焦黃的一小束光照亮兩個人的臉。

魏希有些不解，小姑娘這是要做什麼，但既然是她的生日，就配合好了。

不想唇上忽然貼上來一片溫軟，又一觸即分。

在晃動的火光中，小姑娘仰著頭認真宣告：「我成年了。」

語氣奶凶奶凶。

第4章 高考加油

黎璃親完就慫了。

在她瞧見魏希要看向她時，趕緊一口氣吹滅了蠟燭。

少女的氣息伴火焰的焦氣一起糊在魏希臉上，還未反應過來，她的世界就陷入了黑暗。

手指輕點上唇瓣，上面似乎還殘留著少女的餘溫和軟糯的觸感。

黎璃剛剛親了她。

少女的心思像個變來變去的謎，不像有公式的數學題，她無從拆解。

不管黎璃今晚想要什麼，她都會給，她不想欠一個小姑娘的。

手向背後抬高，摸索幾下才按到開關，「啪嗒」一聲燈又亮了起來。

黎璃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強裝鎮定。

魏希眼睛一眨不眨盯著她，一定是在想她怎麼那麼奇怪。

於是她趕在魏希開口問她前將手伸向自的書包，從裡面掏出一本厚厚的『三年高考，五年模擬』，翻到有摺痕那一頁。

是她之前標記好的一個數學難題。

然後她聽見魏希語氣平淡地問：「念高三嗎？」

「對。」

魏希又問：「明天高考還離家出走？」

離家出走這四個字黎璃聽煩了，想到這次離家出走的原因，她不開心起來，扭頭對著魏希凶凶地道：「你管我！」

魏希只是看著她不說話，忽然想明白了小姑娘之前為什麼說不想一個人，因為離家出走還有生日。

而她卻以為黎璃想

可黎璃剛剛確實親了她。

像是陷入了一個無解的怪圈，魏希不願再想，食指隨著視線落在書頁上，「這題不會嗎？」

「你會嗎？」黎璃氣還沒消，但聽到魏希問她還是下意識回答。

魏希點頭，向她攤開手掌，「有沒有筆？」

然後就見小姑娘從書包里翻出一個好看的淺橘色筆袋，拉鏈拉開，裡面有各式各樣的筆，花花綠綠都很可愛，魏希伸手選了一隻最樸素的自動鉛筆。

先把題幹上的有用信息圈起來，問黎璃想到了什麼，一點一點引導她自作出這道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