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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手的东西砸过去,什么饭碗呀、遥控板呀、脸盆水桶呀甚至是丢在洗衣机上待洗的内 裤,通通无一幸免,常常把姐夫砸到叫骂着东逃西窜直至冲出家门,夜里和看守厂子的工人搭伙在工棚里过夜。
姐夫实在忍无可忍了就扛块木板冲回家里,一边用木板当盾牌抵挡飞弹,一边冲上去,一旦近了身,陆倩就再没办法,被姐夫扭起来抱到床上,成为姐夫一泄性 欲的工具,或是直接用衣服把手脚绑好,扔到床上,姐夫则自行到隔壁屋睡一顿美觉直到通天亮。第二天一早,姐夫给她解开手脚,她照例砸东西,直到把姐夫轰出家门,然后自行把混乱的房间收拾整齐,等着晚上再砸这个男人。
这似乎成了他俩之间不成文的生活方式。工人们私下里都扯着黄腔聊这“两口子”,聊得乐不可支,他俩也不管,旁若无人地继续这种生活。
其实这就是一场战争,一场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战争,一场事关爱情胜负的战争,没有情愿与不情愿,也没有违法与犯罪,更没有关乎道德的准则,他们都在煎熬,煎熬着等待对方服输。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了三个月,姐夫终于熬不住了,睡工棚睡得没有新鲜感只有浑身痛痒,三个月瘦了十多斤,他熬不下去了,他准备认罪服输。
那天他特意撕了一块白布绑在棍子上,插在背上高举双手以示投降的诚意。开门的时候,举着凳子正准备扔出去的陆倩愣了一愣,然后笑弯了腰。这是她三个月来第一次笑,第一次真真正正由心而发地笑。他们像是阔别多年的老相好拥抱在一起,一起倒在床上,你迎我合地做 爱。陆倩爽快地呻吟着,她心想,姐夫你输了,你到底只是个男人。
这般没有硝烟地过了一个星期,一天姐夫跟陆倩说,叫她花钱多买点食材,他晚上要请一个客户吃饭,说是有一票五十万的大订单,他花钱找了很多关系才牵上线的。
干吗不去酒楼吃饭,要在家里?陆倩问。
公共场合不方便谈事情,姐夫说,记得要做啊,尽量丰盛点。说完就出门办事去了。
陆倩心里明白,方便谈事情,说白了就是递红包买关系。他肯把这操办菜肴的事情交给我,说明他认同了我做菜的水准,陆倩一边往市场走,一边美滋滋地想。
过渡情人(28)
那客户四十来岁,是个矮短的大胖子,走起路来浑身的肥肉一颤三抖,一入座就开始称赞陆倩的菜做得好。男人都想要个这样的老婆,兄弟你有福啊。
陆倩在一旁暗笑,她斜姐夫几眼,一脸的洋洋自得。姐夫陪着笑,对那客户又是恭维又是敬酒,两人天南地北地胡侃,聊得兴致高昂,仿佛是一对多年不见的老友。
酒入三分,姐夫就使眼色支开陆倩,陆倩借故身体不适回里屋休息,她知道他们是要谈正事了。
外面仍然是震天价的粗嗓门,陆倩微笑着,拿起床头没看完的《故事会》,躺在床上津津有味地看起来。
等到她把最后一页翻过去的时候,外面还吵闹着,这两人怎么还没完?陆倩心想。她有点倦。今天买菜做饭烧菜,过得很充实,却也累得够呛,此时倦意袭来,便关上灯,轻轻睡了过去,连外面的吵闹声也无法阻止她甜甜地入梦。
睡梦中,她一身雪白和姐夫步入教堂,突然间地面摇晃,地震了,教堂垮塌下来,一块大石压在她身上,她艰难地呼吸着,不停痛苦地呻吟。猛然醒过来,她感觉下身紧胀得要命,姐夫正趴在她身上凶猛地做 爱,呼呼的喘气声像是头肥壮的黑熊。
不对!
陆倩感觉姐夫压得她透不过气来,难受得要命,不对,不对呀!这不是姐夫,姐夫没这么重的!蓦然间,她醒悟过来,趴在她身上摧城拔寨的不是姐夫,而是那个客户,那个身材矮短叫人一见就恶心的肥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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