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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啊,如你所願!
&ldo;季無修,你自己說的,那麼現在,你就為我父親償命吧!&rdo;慕寒清雙眼通紅,布滿血絲,乍看去像是著了魔一般,絕美的容顏更是添了幾分妖艷,像是一個惡魔,將要撕毀他的獵物,恨到骨子裡,碎屍萬段還不夠,凌遲三千也不夠,不夠,怎麼都不夠!
斷劍脫鞘而出,在慕寒清手中,寒光乍現,穩穩划過季無修的脖頸,然後停住。
血絲順著傷口滑下來,季無修閉著眼睛,聞到了絲絲的血腥味。
這點痛,對於現在的他來講根本算不得什麼。
被削斷的頭髮軟軟地搭在季無修的肩膀上,整整齊齊的切口,可以看出這把斷劍的威力。
慕寒清的劍仍然貼著季無修的皮膚,他剛剛一劍下去,季無修竟然沒有半點畏懼的意思,他是篤定了自己不會真的殺他,還是,他真的是不怕死,想死了?
&ldo;看在你給我的消息還算有用的份上,我今日不殺你,如果你再這樣,以後可就說不準了!&rdo;斷劍被撤離,季無修那裡的傷口清晰可見,殷紅的血在白皙的脖頸上,妖冶又艷麗。
&ldo;說什麼以後,如果你現在不殺我,以後就殺不了我了…&rdo;如今這個樣子你都下不去手,若是真的有以後,我怕我們,都會輸的。
慕寒清置若罔聞,將劍收回劍鞘,轉身快步走了出去。
&ldo;封淼!&rdo;
被叫的人從門外看進來,看著季無修,不甘心道:&ldo;如果我是你,就不會讓他自己在心裡歷盡千辛萬苦說服自己後再次被拉入仇恨的深淵。為你,真不值得!&rdo;
慕寒清已經走遠,封淼說完了這句話便跟上去了,季無修看著這兩道早已消失的空影,漸漸模糊了眼睛。
良久之後,他用自己都聽不到的聲音呢喃著,迷茫著。
&ldo;那我,這次妥協,好不好?&rdo;
沒有人回答他,或許能回答他的人也已經走得很遠很遠了,這句話,終究是說晚了。
可是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要妥協什麼,或許只是想反駁封淼哪句你不值得。
他想告訴那個人,他是值得的。
從醫館裡走出來,慕寒清的臉色依舊是那麼難看。
天色也跟慕寒清的臉一樣陰沉,似乎就快要下雨了,晚風一陣一陣吹過,夏天的燥熱卻還是沒有被吹散,慕寒清心裡的火也一直燒著,怎麼冷靜都冷靜不下來。
慕寒清想了那麼久才能說服自己放下那些恩怨去找他救他,可現在換來的卻是一句父債子償,明明很恨,真的想一劍要了他的命。可偏偏真的到了那一瞬間,卻下不去手了。
一隻拳頭猛地砸到樹幹上,大樹動了動,落下幾片樹葉來,慕寒清呢喃道:&ldo;季無修,我該拿你怎麼辦?&rdo;
封淼十分不願見到如此模樣的慕寒清,從前的他都是果斷決絕的,做事毫不猶豫,也不會為了一個人或者一件事而絞盡腦汁想到底應該怎麼做。
季無修把慕寒清變得都不像慕寒清了。說不甘,封淼肯定是有的,他默默守了二十年的人,就這樣被別人變成了他不想看到的樣子,他心裡的人心裡也有了別人,他怎麼能甘心。
&ldo;宮主,我們回去吧,看樣子就要下雨了。&rdo;封淼的眼睛注視著慕寒清,慕寒清正常的臉色很是白皙,甚至有一種病態的蒼白,可這個時候,他的臉色可以用慘白來形容。
&ldo;你先回去吧,我想自己一個人待會兒。&rdo;慕寒清動也不動的說著,封淼有些擔心,他這個樣子會不會出什麼事。
可是封淼也知道,現在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