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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儼看了眼窗外,回道:「好,我們大概還有十分鐘。」
另一邊,薛芃一回到市局實驗室,連口水都沒喝,換上一身防護服,就去了法醫解剖室。
按理說在解剖遺體之前,需要得到家屬的同意,但遇到一些刑事案件需要解剖確認的,這種情況就算家屬反對也無效。
根據資料顯示,陳凌家裡已經沒有親屬,屍體發現及時,還算「新鮮」,最好是在四十八小時以內完成第一次解剖。
像是這種屍檢,除了法醫和法醫助手,還需要配備一名痕檢在一旁拍照記錄,所以薛芃在回去的路上就跟馮蒙報了名,等馮蒙批准,薛芃一分鐘都沒耽擱。
季冬允見到來人是薛芃,好似一點都不驚訝,還笑著說:「你好像比我還著急。」
薛芃似笑非笑的應道:「這麼『刺激』的案子,怎麼能落在別人手裡,我一定要親眼見證。」
季冬允:「那就開始吧。」
季冬允很快給屍體做了全身表皮檢查,除了頸部的馬蹄形縊溝之外,沒有其他致命傷,只是頸部左側的縊溝要比右側深一些。
屍體的胳膊和肩膀處有少量淤青,皮下淤血已經開始散開,應該是三、四天前推撞造成的,至於屍斑都集中在背部,這說明陳凌的確是以仰臥的姿勢死亡,屍體沒有被人翻動過。
由於人的身體裡有大量油脂,皮膚會出汗,手指和皮膚接觸後,會將手指上的汗液和油脂留在觸碰過的皮膚表面。所以要想知道陳凌的口唇部是自己縫合的,還是被其他人,就可以先提取口唇皮膚上的手印和指紋,再和陳凌以及同宿舍幾名女囚的手印、指紋作比對。
薛芃試圖用碘蒸氣薰染出陳凌臉上的手印,但第一次效果並不理想,薛芃又反覆試了幾次,終於提取到一點痕跡,雖然不夠完整,但基本可以辨認出指印的方向和著力點。
接著,季冬允小心翼翼的拆掉口唇上的棉線,如果是他人縫上去的,那麼這條棉線上或許還有機會提取到那個人的dna。
薛芃在旁邊拍照記錄時,也注意到這條棉線的走向,是從嘴唇外面開始下針,從外面穿到裡面,又從裡面穿出來,先右後左,如果是陳凌自己操作,其實也可以做到。
然後,薛芃的目光就順著季冬允的動作,看到陳凌的口腔內。
陳凌的嘴已經被打開,但和其它屍體有些不同,她的舌頭下好像有什麼東西……
直到季冬允從裡面摸出一個長方形的透明塑膠袋,大約只有四、五公分長寬,塑膠袋上沾著血跡和唾液,裡面還裝著一張疊起來的紙條。
季冬允的目光和薛芃對上,兩人眼裡都寫滿了驚訝。
只是現在還不能將紙條從塑膠袋裡拿出來,要保持原狀,先送去做文件檢驗。
這邊,季冬允繼續下面的步驟。
陳凌的脖頸上有著很明顯的縊溝,皮下出血,表皮脫落有水泡,縊溝是紫褐色,基本符合生前縊死的徵象。
可事實上,就算是死後造成的縊溝,也會伴有相似特點,光是肉眼判斷不易區分是他殺縊死還是自縊。所以在這之後還要進一步解剖,檢查食管和氣管、兩肺、心底、胰腺等,最主要的是要檢查血液中是否有毒素,或是一些安眠成分。
然而就在季冬允拿起長刀準備開膛時,解剖室的門忽然開了。
屋裡三人都是一頓。
來人竟是陸儼。
陸儼已經換上防護服,走到解剖台前,對上季冬允的目光。
季冬允挑眉問:「陸隊也是來看解剖的?」
這又不是刑偵隊的案子,就是個協助調查,卻這麼上趕著,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新官上任三把火?
解剖台上方的燈光又白又明亮,清晰的照在屍體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