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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对自己嫡亲的妹妹和末过门的
妻子都漠不关心,有人甚至打赌,说你就算看见她们死在你面前,也绝不会掉一滴眼泪。”
无忌还是不辩白。
冰雀儿道:“所以大家都认为你是很危险的人,因为你冷酷无情,城府极深,而且工於
心计,连焦七太爷那种老狐狸都曾经栽在你手里。”
也想了想,又道:“可是大家也都承认你有一样好处,你很守信,从不欠人的债,在你
成婚的那天,还把你的债主约齐,把旧帐全都算清。”
无忌微笑道:“那也许只因为我算准了他们绝不会在那种日子把我迫得太急,因为他们
都不是穷凶极恶的人。”
冰雀儿道:你的意思是说,这只不过表示你很会把握机会,也很会利用别人的弱点,所
以才故意选那个日子找他们来算帐。”
无忌道:“这样做虽然有点冒险,可是至少总此提心吊胆的等着他们来找我的好。”
冰雀儿道:“不管怎麽样,你对丁弃总算不错,别人都看不起他,认为他是个不孝的孽
子,扳师的恶徒,你却把他当朋友看待。”
无忌道:“那也许只不过因为我想利用他来替我做成这件事,所以,我只有信任他,只
有找他帮忙,唐玉和樊云山才会上当。”
他笑了笑,道:“何况我早就知道他既不是孽子,也不是叛徒,有关他的那些传说,其
中都另有隐情。”
冰雀儿当然也知道,丁弃离家,只因为他发现了他後母的私情。
他杀了他後母的情人,逼他的後母立誓,永不再做这种事,为了不愿他老父伤心,他一
定要瞒起这件事。
他父亲却认为他忤逆犯上,对後母无礼。
所以他只有走。
他叛师,只因为有人侮辱了金鸡道人,他不能忍受,替他的师父约战那个人,被砍断了
一条手臂,他师父却将他赶出了武当,因为他已是个残废,不配再练武当剑法。
无忌道:“无论谁遇到这种事,都会变成他这种脾气的,可是像他这种人,只要别人对
他有一点好,他甚至愿把自己的脑袋割下来。”
冰雀儿道:“就因为这缘故,所以你才对他好?”
无忌道:“至少这是原因之”
冰雀儿道:“听你这麽样说,好像连你自己都认为自己不是个好人。”
无忌道:“我本来就不是。”
冰雀儿盯着他,忽然叹了口气,道:“可惜可惜。”
无忌道:“可惜什麽。”
冰雀儿道:“可惜这世界上像你这样的坏人太少了。”
丁弃笑了:“这个雀儿虽然又刁又狂,但一个人是好是坏,他至少还能吩得出的。”
冰雀儿道:“这个雀儿也还能分得出谁是个朋友。”
无忌看着他们,道:“你们真的认为我是朋友干.”
冰雀儿道:“如果你不是个朋友,我跟你说这些废话干什麽?”
无忌叹了口气,说道:“想不到世界上真有你这样的呆子,居然要交上我这种朋友。”
冰雀儿道:“呆子至少总比疯子好一点。”
无忌道:“谁是疯子?”
冰雀儿道:“你。”
无忌笑了。“我本来以为我只不过是浪子,是个赌鬼,想不到我居然是个疯子。”
冰雀儿道:“现在上官刃虽然做了唐家的东床快婿,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可是我想他
心里一定还有件不痛快的事。”
无忌道:“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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