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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只能告訴你，&rdo;我小聲說：&ldo;據我所知，她不是自殺的。&rdo;

&ldo;哦？有什麼根據？&rdo;

&ldo;鄰居聽到出事時她跟人爭吵。&rdo;

他沉吟了片刻，微笑：&ldo;看來我有必要送你了，車上去說。&rdo;

我沒在反對，跟著他出門，屋子裡那個老太太突然大聲說：&ldo;大坤，這個姑娘身上不乾淨！&rdo;

我差點暈到，這個老人家真的老糊塗了。

&ldo;奶奶，你在說什麼？&rdo;黃大坤也皺起了眉。

&ldo;她背後有東西，你小心點！&rdo;

什麼？我轉身，我當然看不到我的背後，黃大坤歪頭看，半晌無奈地搖頭：&ldo;走吧，我奶奶是老了，總說看見不乾淨的東西。&rdo;

我一呆，明白了，老太太眼睛雖然瞎了，可是心眼卻透亮，她一定是看到了柳意的影子。難道柳意大白天跟我著？還是因為我身上已經沾染了鬼氣？

上了車，黃大坤才問我：&ldo;你說鄰居聽到有人爭吵，怎麼警察告訴我屋子裡沒有人？&rdo;

&ldo;可能警察來的時候那個人已經走了，或者躲起來了。&rdo;

&ldo;那種電梯公寓，出門的話應該有人看到。&rdo;

我想了想，問他：&ldo;如果你是鄰居，聽到樓下有人喧譁有警車在叫，你第一件事是做什麼？&rdo;

他立刻回答：&ldo;條件反射會去窗口看。&rdo;

我點點頭，這是很正常的反應。

&ldo;你知道進去的那個人會是誰嗎？&rdo;他盯著我的眼睛。

&ldo;不知道。&rdo;我回答，我確實不知道。

&ldo;你跟小意是什麼關係？&rdo;

&ldo;朋友。&rdo;事到如今，我想否認都不成了。

&ldo;她有話會對你說？&rdo;

&ldo;也不。&rdo;我如實回答。

&ldo;你知道她是怎麼跳樓的嗎？&rdo;

&ldo;不。&rdo;

&ldo;你到底知道什麼？&rdo;

&ldo;你認為我應該知道什麼？&rdo;我反問。

&ldo;我感覺你知道的比我多。&rdo;他很坦率地說。

&ldo;黃先生。&rdo;我站起來，問：&ldo;你相信這世上有鬼嗎？&rdo;

&ldo;我只知道人心裡有鬼。&rdo;他機帶雙敲地回答我。

我不理會他的諷刺，又問：&ldo;相信因果報應嗎？&rdo;

他凝神想了想，笑：&ldo;你很聰明。&rdo;

我沒出聲，如果我是那個兇手我會立刻離開屋子，也許不會馬上下樓，或者會再上兩層，等著警察離開後才走。

我知道，溫州大廈的頂樓是會所，有對外營業的健身房，任何人都可以上去，而電梯因為商人時間不規律，也是徹夜不關的。

對於住高層的人來說，一般半夜樓下出事通常也不會下樓去看，只會在窗口探望，除非失火才會慌裡慌張地出來。

柳意跳樓之後的幾分鐘，應該沒有鄰居開門看過，只會在警察上樓調查的時候開門，而那個時候，那個人已經離開了。

&ldo;你怎麼斷定那個人會不下反上呢？&rdo;他把車停在路邊，很耐心地聽我分析。

其實我只是猜測，他這麼問，我才認真開始去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