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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輕輕一貼的吻叫吻嗎?」陳北沒有放過他,跟著他偏過頭尋他的唇。
唇瓣相貼的瞬間,周呈下意識扶住陳北纖細的腰肢,他覺得自己的理智正在被摧毀,明明心底格外抗拒與陳北的接觸,此刻卻身不由己的任由她在自己唇間肆虐,連尾椎都在戰慄。
兩個人都沒有閉眼,相互注視著對方,她像是條滿臉寫著惡劣,誘人墮落的蛇,用靈活的尾巴一下下撩撥過他,惹得人心口發顫,控制不住的沉淪,又難以壓抑的痛苦。
因為足夠清醒,所以才痛苦。
現實永遠是現實,十年前對周呈沒有幾分在意的陳北,十年後怎麼可能會有絲毫在意?
可周呈已經無法再如十年前那樣自欺欺人了。
「這才是我剛剛想要的」,陳北在他耳畔笑得肆意,這一次卻毫不猶豫的從他身上起來。
周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他有預感,當他再次徹底向她繳械投降的那一刻,或許陳北也會如現在一般,毫不猶豫的起身。
他不該重蹈覆轍,如她所願。
「就是這樣的眼神」,陳北仿佛看懂了他此刻在想什麼,拿起手邊的茶杯與他面前的杯子輕輕相碰,發出一聲脆響,她說:「不要太快淪陷,讓我看看你有多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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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陳北特意開車去了趟陳老爺子那裡。
為的是邀請函的事。
陳老爺子是偷偷回國的,除了陳北誰也不知道。
可這老頭招搖慣了,回國之後更是東南西北都要逛遍,哪怕拿拐杖的手都在發抖了,還整天帶著福克斯四處跑。
這個圈子的人是認臉的,尤其是陳老爺子這張海外華僑中出了名的臉。
可依照他的性格是最煩參加這種慈善晚會的,陳北猜測大概是主辦方想給老爺子遞帖子,要麼找不到方法要麼被拒絕,這才在查清楚之後輾轉給到了她這裡用以示好。
這晚宴,陳北是有興趣參加的,畢竟裡面的幾個藏品很有意思。
既然主辦方把帖子給了她,那該例行詢問的事也確實該去問問,假如連主辦方都知道了老爺子回國的事,那她的伯伯嬸嬸更不用說了,這次去百分之百會遇到這一家三口,陳北沒有興趣和他們打交道,也不想被破壞興致,所以乾脆一點,拉小老頭一起去,拿他做擋箭牌。
陳北到達陳老爺子暫住的別墅時,他正在小花園裡曬太陽,手邊放著吳儂小調,悠閒至極,直到她站到他面前遮去陽光才睜開眼。
見到是陳北,陳老爺子輕哼一聲,沒好氣道:「我說是誰來看我這個老頭子,原來是我回國之後就見不著人影的孫女啊。」
陳北沒有理會他的陰陽怪氣,順手給自己倒了杯茶,把手裡的燙金邀請函遞給他,開始和他鬥嘴,「您成天過得挺開心,看著還胖了幾斤,也不像想我的樣子。」
「主辦方都把帖子遞到我這兒來了,您究竟去不去?」
陳老爺子接過帖子看了一眼,果斷的說:「不去。」
「可我想去」,陳北輕輕嘆了口氣,「我只是您的搭頭,說不準您不去,主辦方都不讓我進門呢。」
「別裝可憐了,陳家的人誰敢不讓進?」陳老爺子睨了她一眼,戳穿她的裝模作樣,「你太不適合演戲了,你媽演技都比你好。」
「您也知道陳家人都會去啊?」陳北提醒他,「您回國的事告訴大伯他們一家了嗎?」
陳老爺子:……
陳北和陳家大伯那一支並不對付。
這是整個陳氏上上下下都知道的秘密。
陳老爺子膝下就兩個孩子,大兒子陳奕,小女兒陳若。
陳若好玩,拿了陳氏該有的股份後就去追求自己的夢想,做考古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