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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旖簫迎著絲絲細雨,徑直走到古樹下折下一朵血罌花,然後走回來,與他對視,將血罌花交到他手裡,忽然自己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一時無措,&ldo;我…&rdo;
班月逄笑出聲來,&ldo;姑娘,真有趣!&rdo;隨後,他轉頭看向如墨的夜空,&ldo;雨夜雖美,卻寒冷傷身,姑娘還是早些休息吧。&rdo;
&ldo;似此星辰非昨夜,為誰風露立中宵。只為一夜清雨,露立寒宵。&rdo;月旖簫早就沒了睡意,嘴裡故意嘀咕著,&ldo;你大半夜吹簫,原來還會考慮到休息?&rdo;
班月逄似是一愣,臉上卻毫無歉意,&ldo;我的簫聲,雖然說不上餘音繞樑,也不至於這麼難聽吧!&rdo;
月旖簫嘴角微微勾起,&ldo;那倒不至於。&rdo;
雨停了,陽光一縷縷爬上矮牆,照射在兩人身上,未想,雨下了一夜。
&ldo;雨停了,你打算去哪裡?&rdo;月旖簫微眯著眼,享受著陽光。
&ldo;去紫雲國。&rdo;他眉頭深鎖,透露出一絲憂慮。
&ldo;紫雲國?&rdo;月旖簫心裡浮起一絲莫名的悲傷,將臉頰一側的碎發繞到耳後,&ldo;我二哥就要成親了,如今又發生這樣的事,我得趕緊回去…不過,我這裡有傷員,恐怕會有些麻煩…&rdo;
&ldo;那位兄台所受的傷非同一般,你們二人上路不安全,你既然救過我一命,我明天便護送你到最近的城鎮,等你家裡的人來了,我再離開。&rdo;班月逄淡淡一笑。
&ldo;我救你這一次真是值了,那麼有勞了。&rdo;月旖簫見他答應,朝著他一行禮,一時笑靨如花。
陰冷的牢房裡,他披頭散髮,白色的囚服上被鞭子抽了一條有一條的血痕,他的心裡已經陷入絕望,等到他回去,估計老母已經病死在家中了,娘親…
&ldo;二哥,這便是那個囚犯?&rdo;女孩的聲音想起。
&ldo;嗯。&rdo;
&ldo;二哥,這個人是因為沒錢給母親買藥才偷我的錢的,打一頓,關個十天半個月,他不無辜,可是他的母親該怎麼辦啊?&rdo;
&ldo;可是律法…&rdo;
&ldo;我有主意,二哥就把他收到手下,等到他母親康復後,就把他關到牢里吃幾天苦,然後在到月家後,好不好。&rdo;
&ldo;他的身手的確不錯…&rdo;
女孩朝著他走來,在他面前站定,&ldo;你願意去月家嗎?&rdo;
他急切的點頭,看到女孩略帶驚異的眼神,隨即開玩笑的說,&ldo;剛剛還以為是個大叔,以為自己認錯了,原來沒有看錯,是頭髮擋著了。
女孩嫣然一笑,&ldo;你叫什麼名字?&rdo;
&ldo;盈默。&rdo;
&ldo;盈默?盈盈一笑緘默中。是這個意思嗎?&rdo;
他愣住,他本姓盈,單名默,可是不忍心拒絕她,從那以後,他還是叫盈默,只是不再是簡單的一個姓,一個名,它有了新的含義,盈盈一笑緘默中。
他睜開眼睛,一眼就看到她迫切關懷的眼神,只聽她欣喜地朝後喊,&ldo;公子,他醒了。&rdo;
隨即,盈默看到一個冷峻孤清的玄衣男子走來。
盈默朝著班月逄一拜,&ldo;多謝閣下想救。&rdo;
&ldo;傷還沒好,小心。&rdo;班月逄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