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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海泽曾以为他会安于默默等待,会甘心只在一旁守护,然则当他们真正在一起,他却又希望能够擦出火花,即使是一点点都好。
莲蓬头下,辛海泽双手扶住墙壁,不断地摇头苦笑,怨恨自己太贪心。
客厅中,金安琪将杂志紧紧压在胸前,两眼迷惘地盯着辛海泽房间的门板,嘴巴合了又张,张了又合,欲言又止。
他到底在想什么?
她到底在想什么?
此刻,他们都想找到答案。
第四章
微风徐徐,他们又回到海上。
由于辛海泽在天津就已经将所有事情办妥,因此他们确定不会再去秦皇岛,而是直接由天津回上海。
“这边是阅览室,那边是餐厅……”
回程的途中,辛海泽带领金安琪参观客轮,来程时她因为严重晕船,根本无法离开舱房。但回程的时候就好多了,风浪比较小,她也慢慢习惯船身的摇晃,最重要的是,辛海泽不知上哪儿弄来可以预防晕船的特效药,只要搭船前的半个钟头吃一颗,就不会晕船,金安琪就靠这些神奇的小丸子度过最难熬的时刻。
“……这里是烫洗部门。”
他们从客轮的最上层开始参观起,一路参观到最底层的烫洗部,只看见里面烟雾弥漫,热气冲天,工作人员不是忙着洗衣服,就是忙着烫衣服,非常忙碌。
“其他的客轮,也有这样的服务及设备吗?”金安琪用手挥开眼前的烟,顺便咳了两下,辛海泽连忙将舱门带上。
“不一定。”他答。“这要看轮船公司的老板怎么想,大部分的老板都不认为南北洋线需要用到这么复杂的设施,他们宁可把这些空间用来隔成更多的舱房,容纳更多的旅客,以赚取更多的运费。”
“可是这样旅客不就很不方便?”金安琪纳闷。“就算是南北洋航线,也得花好几天的时间待在船上,如果没有一处可供休闲的地方,旅客岂不是会很无聊?”
“是啊!”辛海泽十分同意她的话。“所以我才开辟阅览室和弹子房,这些都是远洋客轮才有的,一般的国内线没有。”
毕竟行程短,利润也相对降低。以上海到天津这条航线为例,最贵的特等舱虽然要价七十五洋元,但最低的三等舱却只要七洋元,表面上虽然差距颇大,但能住得起特等舱的旅客并不多,大部分的旅客还是以中价位的二等舱为主,而那也不过十几元而已。
“我知道有些客轮,只把这些设备开放给特等舱及头等舱的旅客使用,二等舱以下的旅客不得进入。”她的朋友几乎只搭特等舱,有些特别爱炫耀的,都会提起这件事,以彰显他们的身分。
“我的轮船不会做这么没人性的规定。”辛海泽严肃地摇头。“每个人都是生而平等的,即使一时失志,甚至一辈子落魄,都不该被看不起,或遭受到不公平的对待。”
也许是因为自己曾经历过类似的痛苦,辛海泽发誓他绝不会用同样的方式对待任何一个人,总愿意给人机会。
“你真是个大好人。”金安琪有感而发地说道。
“只是尽我的能力而已。”辛海泽耸肩。
“可是有些人有能力,却吝于付出,甚至把所有过错归咎到他人身上。”比如她父亲,有钱的时候从不见他捐献或是救济穷人,落魄了,没有钱了,就把脑筋动到她身上,还指责她生错性别。
“安琪……”他不知道她说这些话是抱怨,或只是纯粹有感而发?抑或在她的内心深处,始终不能原谅他用钱买下她的事实,始终在意?
“我昨天看了一本杂志,里面有一篇报导好有趣哦!我还看到了一张两个女人一起骑机械马的照片,上面还注解说骑马对肝脏很有好处,是不是真的?”
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