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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們感情很好啊。&rdo;男人不冷不熱的聲音響起來,在耳畔炸起來,許琛暮想起自己這是在別人的地盤上還要罵人家的鸚鵡,頓時後背一冷,訕訕笑起來轉過頭去,陸瓊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生氣了?自己是不是唐突了?她腦子裡面把自己審視了一遍,反省之後垂下頭去,鸚鵡一定是一個落井下石的傢伙,它蹲在那裡說,小慫包,小慫包,你是個小慫包。
這究竟是誰教的!
旁邊的男人冷著臉,他想這鸚鵡好不容易是極難得的會學舌的,卻在最好的時期被許琛暮教壞了,於是繃著臉,一張臉宛若黑臉金剛。
&ldo;你才是小慫包呢有本事對著我臉說。&rdo;
&ldo;小慫包小慫包你是個小慫包。&rdo;它的語速變快了。
陸瓊在暗處默無聲息地笑著,許琛暮卻擔心她生氣,不再和鸚鵡較勁,湊過去低聲說:&ldo;不怪我的,它一見面就罵我。&rdo;
&ldo;你和它一個境界。&rdo;陸瓊繃著表情宛如在生氣,這話說出來男人的臉色便緩了過來,遞過來一把鑰匙,那是東區的鑰匙。這片釣魚場是劃分為幾個區的,東區那邊是魚最好的地方,一般是男人請朋友來的時候會開,和陸瓊熟悉之後便也給她,她過來是為了這事,那邊被柵欄鎖著,不叫人隨意闖入,許琛暮看見這鑰匙從手心傳遞過來,腦子嗡地一響。
仿佛,仿佛這鑰匙是打開她記憶的閘門的,她從這把鑰匙窺見了什麼東西,不知為何腦子裡閃過的是自己緊張地看著那相框裡的照片的情景,在開得馥郁的丁香下她和陸瓊歲月靜好的合照,這合照也不知為何,愈發模糊起來,在上面踏足的是雪地的腳印,是紛紛揚揚降臨得暢快淋漓的一場大雪,這場大雪在這時候冒出來好像是給她一點啟示,分明是什麼都不記得,她從這把鑰匙想到了那張照片,那張照片變成了大雪中曲折迴環的一條路。
那是沂隆度假村,她為什麼從鑰匙想到了度假村裡的一段路,還是自己從未見過的大雪的場景,在山間純潔晶瑩地閃著光。
眼前模糊一片,也不知道陸瓊最後和這個有情懷的人客套了一些什麼,揉揉鬢角回過神來,額角脹痛,像是記憶變成了可見的東西,被什麼人塞進了腦袋裡,讓自己慢慢吞吐消化著,好面對自己從前積攢了那樣多幾年的經歷。
工人在西邊修剪樹枝,偶爾也清理魚塘,最近人也不多,要休息休息讓魚苗長大,原本是要再晚一些,但是今年天氣不甚好,提前便冷清下來,落葉灑落下來便很是孤寂,松針是極為柔軟地鋪陳在地上的地毯,踩上去有種走進婚禮殿堂的感覺,像是結婚,風從樹林的罅隙間掙扎過了,簌簌落落肩頭便落滿了銀杏葉,像是彩帶落在身上,蒙受自然祝福。
許琛暮被自己心底的這種感覺感動到了,話迴旋到了嘴邊卻什麼都也說不出來,陸瓊的側臉在她眼底好看的挺拔的,眼眸深邃帶著不可忽視的憂鬱的美感,她這才發覺陸瓊眼角有了細紋,她保養不是很好,常常熬夜碼字,思慮太多‐‐青春已經離去了。
儘管還是美的,這種美是歲月的涵養,可是分明這個年紀,三十歲而已,還是應當瀟灑一些有著光潔的面容,許琛暮提了釣魚包走在她旁邊,突然心裡像是有一隻小手捏了一把,酸酸澀澀起來,她探過手去給陸瓊別起散落的頭髮,露出怯怯的笑。
她想起自己記起來陸瓊的年紀了,陸瓊三十歲。
&ldo;怎麼了?&rdo;陸瓊扭過頭來瞥她。
&ldo;我們現在像結婚。&rdo;她老老實實地交代出來,攤開手,始終接不到銀杏葉子,那些葉子總是從手邊溜走,她甩了甩手假裝沒有剛才的舉動,探過腦袋:&ldo;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