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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來是不信鬼神的,若是有鬼神,自己在冥冥之中就早已舉身赴清池了,怎麼還會流到現在,她不肯信這些,也不信報應,她怨念過的傷害她的那些人依舊活得肆意活得痛快,只有自己在陰影中蟄伏著,她抓了抓頭髮。
聲音的源頭在東邊,還在自己前面,像是探究什麼一樣,她往前走著,循著聲音而去,在那座橋的橋墩下看見了一個穿著附近高中校服的人,這孩子在橋墩下,河流中凸出的一塊兒大的鋼筋水泥的殘塊兒上坐著,頭埋在臂彎里,一抽一噎地發出哭聲來,像是黑暗裡,為自己送行,可是現在,像是這孩子給自己送行。
那孩子在河水中央,不著任何一條岸,孤獨地在河床中,在河水中央哭泣。
像是看見自己,內心深處如同起火一樣升上來巨大的悲憫和同情,內心世界遙相呼應。
像是為了拖延自己死亡的時間,原本不擅長關心任何人的她往橋上走了過去,像是這孩子的出現,可以給自己救贖一樣,莫名的,這是一根稻草,她站在稻草上方,在橋上,扶著欄杆探下身子,輕聲問她說:&ldo;天這麼晚了,你不回家嗎?&rdo;
沒有敢問什麼&ldo;你怎麼在這裡?&rdo;是唐突的,橫衝直撞的一點都不理解的問話方式,如果不是有自己的理由,怎麼會大半夜在這裡,這樣的奇怪地方哭泣。
斟酌很久才敢問的,她不敢主動和人搭訕,只是在這裡是第一次,下意識地對這個穿校服的孩子放下戒心,莫名地熟悉,猶如和自己對話,解剖自己,然後自問自答地完成人物最終的升華。
&ldo;姐姐,我沒有家了,只是很想哭,就只是想哭而已,你也哭嗎?喏,我給你讓一點地方。&rdo;
是個女孩子,說了奇怪的話,抬起眼來,揉揉眼淚,黑暗中看不清楚那張臉,女孩子往旁邊讓了讓:&ldo;姐姐你的側臉真好看‐‐&rdo;
陸瓊怔了怔。
沒有意識到自己身上一股冷香遞過那孩子鼻尖去,烙了三年,她愣了很久,從橋上探下身子去,在那孩子的攙扶下坐到了那稜角奇怪的石頭上,並排坐著。
耗了整個晚上。
肩頭的紋身不那麼疼痛了。
許琛暮拉開門,披了浴袍出來站在她面前,頭髮濕漉漉地淌著水:&ldo;我想了很久‐‐&rdo;
作者有話要說: 高三那年和年級第一的學霸妹子逃課。因為我情緒瀕臨崩潰,在角落裡一個人坐著,她找到我說,走吧我們走一走。
就走到了上課,我說你回去上課,她說我們出學校去吧。
學校有一處正在施工,藍色大鐵皮還有個縫隙可以讓一人鑽出去。
她說鑽出去玩吧。
我說不了。
她說鑽吧鑽吧,可好玩了。
我看了一眼,外面的街道很好看,但是扭頭走了。
說了很多。
天色很暗。
她明明什麼也說不出來。
我也不能得到安慰。
就一直並排走著,什麼也不做,就只是走,躲著老師。
陪伴是最長情的,只是不是告白,那時候我意識到友誼是很美好的東西。
很想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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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呆在內蒙,白水煮羊肉是極好吃的,撒一把鹽來煮就夠了。
那邊的羊都是吃野蔥長大的,肉沒有膻味,一點都沒有,還帶著鮮香,我小時候就能吃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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