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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溪有些好奇的打量著這只可愛為主的大神獸,只覺得這近乎撒嬌的行為其實是在生氣。
&ldo;韶光神君,它‐‐&rdo;
&ldo;哦,畢方是我從前的坐騎,他就聽不得畢方的事。&rdo;韶光道:&ldo;心眼那么小白生那麼大塊頭,別理他。&rdo;
見韶光不理,那鹿果真不跺腳了,但不知為何沈溪覺得他更委屈了
&ldo;怎會有如此多的隴國難民?&rdo;沈溪與韶光並肩站了,皺眉道。
&ldo;隴國犯澇災大半年了。&rdo;韶光道:&ldo;莊稼沖光了田地泡爛了,有的靠海沿河處連房屋都沒保住。&rdo;
&ldo;那國主什麼措施都不採取嗎?&rdo;沈溪道:&ldo;可以向鄰國求助,至少扛過這段非常時期&rdo;說著說著他自行沉默了。
隴國最近的鄰國是遼國,遼國的君主是個女人,叫越長音。
遼國女君之位,不是世系,更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幾年前,越長音還是個無憂無慮的王族貴女,嫁夫生女,循規蹈矩。
殊不知夫君不日病死,她年紀輕輕成了個寡婦,但好歹是遼國帝姬之尊,其兄為王,家世雍容尊貴又貌美無雙,很快改嫁了後來的駙馬。
那時亂世未平,幾國之間大大小小的衝突不斷,卻突然無緣由的聯合起來,沆瀣一氣的攻殲遼國。
敵軍入金池城,越長音夢中方醒,聽得駙馬道:阿音,兵臨城下,遼國不存,你的父母兄弟都已身死,你若投降,身為我的家眷可得一條生路。
夫君通敵賣國,只為了能不當她越家附庸,要獨立掌握權柄,換言之她的婚姻不過是一塊墊腳石,這不啻為莫大的背叛和折辱,生路算什麼?她恨得眼中迸血,當即取下床頭配劍斬下了駙馬的頭顱。
她並非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抱著尚在襁褓中的女兒,衝出寢殿。戰火燎天,將深藍色未亮的夜空映的一片紫紅,殺聲澎湃,敵軍如蝗蟲般湧入王宮,燒毀房屋,砍殺侍衛,□□宮女,好一個人間煉獄,她咬一咬牙,口中血腥氣濃烈,旋身將女兒放入一個不起眼的青銅箱子,鎖上,推至殿宇角落,遂皮甲持劍,率領最後一支禁衛軍沖了出去。
這一搏,搏贏了。她接過了兄長的權柄,成為了這片大陸上的第一個女君。
然而這個女君並不好當,尤其是在重建故國伊始,她殫精竭慮,嘔心瀝血。
也許是因為經歷過最親之人的背叛,她不大願意假借他人之手,大多親力親為。小帝姬襁褓之中的那幾年,她防著所有人,只能將小帝姬時時背在身上,東奔西走,小帝姬不得安枕,時時啼哭也無暇顧及。後來她親自出面去鄰國隴國尋求幫助,低聲下氣,最後不惜長跪於門外,以額觸地的懇求。
隴國國主將她拒之門外,甚至出言嘲諷:弒夫泣女,貌若村野,一個二嫁的女人還妄圖重振遼國,做夢吧!
然風水輪流轉,隴國國主怕是死也想不到會有這一天,隴國被澇災折騰的半死不活,老國主又年邁虛弱,便派了年輕的儲君和使者一同前往遼國求援。
長音女君雖有意相幫,但到底不是聖人,一時想起當年自己在隴國所受的屈辱,冷笑一聲反唇譏諷,誰知道那年輕儲君心高氣傲,老虎屁股摸不得,跳起來指著女君的鼻子大罵:&ldo;身為女人不賢德,身為君主不仁慈,一個二嫁的女人有什麼臉面在這裡作威作福!活該被魏駙馬背叛!&rdo;
當年被隴國老君主罵過,現在又被一個黃口豎子罵,換誰誰能忍?魏章的事情一直是女君的逆鱗,聞言長音女君怒極反笑,一拍金座扶手罵道:&ldo;我二嫁又如何?我一沒私通二沒苟且,魏章那草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