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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下一句指控就简单明了许多,再听不懂便真的是他脑袋不灵光了。
“都是你害我哭的!”都是他躺在床上那副虚弱模样害她失控,用最丑的皱包子脸面对他!
“慢、慢些……害你哭的人,应该是尉迟兄吧?”怎、怎会变成了他?
“跟义哥一点关系也没有!是你!是你!是你啦!”连续的指控,教他无处可逃。
他仍兀自挣扎脱罪:“明明尉迟兄才是你的……”
“你胡说八道什么呀?我现在是在跟你说正经事!义哥那个路人甲不在我们讨论范围之内,少给我顾左右而言他!”欧阳妅意暴跳:“都是你不爱惜你自己,拿刀取血,让严尽欢拿你的血去卖,害我天天都抄下好多好多上门求血的人名!让我——让我——让我看见你躺在床上,以为——以为你——”视哭为耻的欧阳妅意又很窝囊地被呜咽哽喉,双唇止不住颤动,却挤不出话,好不容易停住的滴答泪水重新滚落。“以为你死掉了……可恶!我哭起来像丑猴子一样……”她愤愤想抹去,无奈越是抹,越是多。
他看出她眸子里害怕失去的恐惧,看出她哭泣背后的珍惜不舍,看出她是为了心底重要之人而哭,他却看不出来,那些,是为了他。
晶莹剔透的珍珠,纷纷坠下,每一点,每一滴,都穿透古初岁的心房,它们,是因他而生。
她为了他,正在哭著。
“我不会因为失去一点点的血而丧命,我除了是药人,我还……”古初岁同样是安抚著她,这一回,不像方才心里酸涩难当,反而泛起一股烘烘暖意,他不敢奢想,在这世上,有人会为他心怜,还有人,会为他落泪。
“什么叫一点点的血?!明明就很多——”
“很少。若我失血太多,我的身体会自我保护,你不用担心,别再哭。”他以袖为她拭去泪水,也拭去粉颊上的墨汁,欧阳妅意看见藏在他衣袖底下的手腕瘦归瘦,却干净无瑕,她在这一刻,多庆幸他是药人,那些刀割的伤,轻易就能痊愈,那是书本上未曾提过的药人本领。
“我才不管你身体会不会自我保护、会不会马上痊愈!我就是不准你再帮严尽欢做这种事!你不要跟我啰哩叭唆那些歪理,给我点头!”一边啜泣还要一边要凶狠,看在古初岁眼里,倒像极了娃儿耍赖,只有吠声大,威吓的成效是零,而眼眸里,教人心软的祈求,才是古初岁颔首应允的主因。
“好,我不再帮严当家做卖血的事,你也要答应我,别哭了。”
“你以为我喜欢哭得像只丑猴子吗?”要不是为了他,她才不会哭得这么难看……
之前秦关濒临死亡,她大哭,因为秦关是哥哥,失去亲人,她会好痛好痛的,可是古初岁对她来说,是什么呢?
他不是家人,不是兄长,他只是一个男人……她却对他心疼,为他伤害他自己而气愤,替他抱不平。
“谁说你哭起来像只丑猴子?一点都不像。”不过,笑颜比泣颜更适合她,她一笑起来,像清澄蓝天,教人心旷神怡。
“义哥啦!他取笑我,说我每次哭,五官就会扭皱起来,好似小猴子尝到酸果子一样。”真没口德!
“你与尉迟兄……是情人?”古初岁忍不住探问起这个在他心中早已认定的事,问完,又自嘲自己好憨傻,她若点头应是,他如何是好?想真的完全对她死心吗……
欧阳妅意瞠圆大眼,犹如见鬼,小嘴迟迟无法合上,“痴呆”两字形容正好。
“当然不是!”她以不可思议的惊吓口吻怪叫。
她、她和尉迟义是情人?!
太荒谬了!古初岁的眼睛是长在脚底板吗?才会眼拙地将她和尉迟义看成一对!
“我和义哥是兄弟!我没说错,是兄弟!他根本没把我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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