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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若是從外強行攻入,她作為陣眼怕是也要灰飛煙滅。不過,江籬倒是還能撿回一條命。
準確說,是兩條命。
江籬一直對自己有著深深的惡意,魚歡歡一直都知道,卻也明白絕不是簡單的因為吃陸遙的醋。
現下,看著江籬對陸遙那又愛又恨的目光,魚歡歡突然明白了什麼。
「你是知道的,對嗎。」
這句話別人可能聽不懂,但江籬卻聽懂了,有些詫異的看向魚歡歡,「你是誰。」魚歡歡還是神女。
魚歡歡只笑笑沒有言語,但江籬的反應卻告訴了她所有的回答。
那幾個人還在為了她歸誰而互不相讓,直到白珩冷淡的說了一句,「再吵下去,這陣法便要開啟了。」
竟還能在這兒浪費時間,白珩眼中閃過些焦躁與不耐。
他自然知道如何破陣,可這根本是不可能的。這陣法被從內啟動,從外無法破解,只得陣中的人從內破開。
江籬抱著同歸於盡的念頭,自然不會打開,而魚歡歡,白珩嘆了口氣,那鎖鏈中含著鳳凰的涅槃之火。
若是魚歡歡強行破解,必然會受靈魂灼燒之苦。而她魂魄又不全,這樣做的風險極大。
陸遙自然也明白這一點,只得拉下面子去求江籬,「籬兒,放了她吧,我們回家去,好不好。」
「你別這麼和我說話。」江籬目露嫌惡,「我嫌噁心。」
看著江籬這態度,陸遙有些掛不住溫潤的面孔,笑意僵硬著。
那幾人看著都很是擔心她的安危,可魚歡歡知道,他們個個都惦記著從她身上得到點利益,只有仙君他不求所圖,只是想讓她活著,所以來救她。
魚歡歡有些眷戀的看了看白珩,口中低聲說道,「仙君,若是我忘了你,你還會要我嗎。」
像是知曉了魚歡歡要做什麼,白珩點了點頭,「要。」
不管發生何事,你永遠是他的魚。
魚歡歡眼眶泛起了淚花,強忍著淚珠,不讓它掉落,吸了吸鼻子,有這句話便足夠了。
閉上眼,魚歡歡開始打坐,很快便陷入了冥想之中,周遭的靈氣瘋狂的湧向她。
不再抵抗這那股記憶,反而開放了識海,與它融合在一起。
江籬下意識的捂住了肚子,後退了幾步,看著魚歡歡身旁靈氣暴動,不多時,在她再次睜開眼時,魚歡歡已變了神情。
若說之前的魚歡歡還有著幾分人氣,現在的她冷冰冰的,自帶著一股上位者的氣息,壓迫著人,恨不得對她俯首稱臣。
而陸遙明顯臉色開始下沉,很是不快,他最是討厭她這副永遠平靜而高高在上的模樣,真是礙眼極了。
「千年未見,你們還是這麼沒長進。」算計的,也還是只有她一人。
陣法在魚歡歡徹底融合的那一刻,便被魚歡歡從內無意識的破開了。
還未等江籬去挾持住她,便看著一角白色衣袍從她面前划過,將人劫到了自己懷中。
「鬆手。」魚歡歡盯著放在自己腰間的那隻手,很是不虞,卻始終沒能下得去手。
陸遙有些恍惚,頗為警惕的盯著她,生怕她突然出手。
這幾人均是一臉如臨大敵的模樣,成功取悅了魚歡歡。
「陸遙,你為何要背叛。」
神女回想起了一切,便是開始算總帳的時刻。
那場對付這濁邪之氣的大戰中,明明勝利在望,卻不曾想她被人從背後捅了刀子。
以當時的位置,只有可能是陸遙對她下的手。
陸遙鴉羽般的睫毛顫了顫,忽得抬起頭,神色猙獰且惡狠狠的說道,「憑什麼,你說呢,只要有你在,那群人就都看不見我的付出,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