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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給我滾。」時雲霆站在魚歡歡的房間內,雙目中儘是怒火。
他竟不知何時他這裡竟然都可以讓人隨意來去,簡直是一點沒把他放在眼裡。
而馬上就要開戰,魚歡歡卻消失不見,這簡直是雪上加霜。
發了一通火之後,時雲霆癱坐在座椅之上,有些頭疼的揉著額頭,「罷了,不見也好。」
只要不是落在陸遙手中便一切都還有迴旋的餘地。時雲霆站起身,打算去打探一下陸遙那邊的虛實。
「天帝真是說的輕巧,諸位想要從別人家打劫,還要主人家替你們開門,真是好大的一張臉啊。」
時雲霆毫不留情的諷刺著,直將對面眾人說的臉色難堪,像是下一秒便要撲上來殺了時雲霆一般。
那點子遮羞布被時雲霆徹底的撕了下來,
對於這些目光,時雲霆一概視而不見,只看著陸遙臉色變化,幾乎維持不住的溫潤面具。
一頭髮鬍子皆花白的老者站了出來,端的是一副仙風道骨正道模樣,上來便說教,「無論如何,這濁邪一日不除,這三界將永無寧日。做的是為三界眾生的事,幽帝你怎麼就如此糊塗。」
時雲霆差點沒笑出聲來,三界,那又與他何干,他恨不得你們全都死掉才好,才能化解他幾分怨氣。
「當年你們如何做的,難道指望今日本帝以德報怨嗎。」
陸遙沒有阻止眾人對時雲霆的討伐,一如當年,神情冷淡的站在一側看著所有人的神態,人性在一刻盡顯。
「嘶。」魚歡歡撫著額頭坐起身,手腕上清脆的響聲吸引了她的視線。
低下頭來,魚歡歡看著手腳上各兩根的鎖鏈,不由得有些怔愣。環顧著四周,這才發現自己似乎身處在某個陣法中央。
有腳步聲接近,魚歡歡回過頭去,對上了江籬平靜的目光。
「你想殺我。」魚歡歡很是迷惑江籬對自己的執著。
江籬蹲下身,搖了搖頭,「不是我想殺你,而是為了所有人的命,你只得獻出你這條命。」
魚歡歡並不能理解江籬的話,只是帶著疑惑看著她。江籬也不廢話,直接啟動了陣法,而她自己也並沒有撤出去。
「你瘋了嗎。」魚歡歡陳述著這個事實,她並不想同她死在一起。
抬頭看了眼天空,江籬將眼眶中淚水憋了回去,「是啊。」
「這陣法還有半個時辰,你我便就此消散於天地之間,再無任何餘地。」
江籬回過頭,以為會看見魚歡歡痛哭流涕,對自己求饒的場面。殊不知望見的只有一臉平靜的魚歡歡。
「你不怕死嗎。」
「怕啊。」魚歡歡很是真誠的說著,「可是你又不會因為這個放我出去。」著急也沒用,對吧。
這竟然讓江籬無法反駁,悲傷的情緒因著魚歡歡,也衝散了大半。
「你能解釋一下,你這樣和我殉情的架勢是為了什麼嗎。」
她雖然不懂,但大為震撼啊。
江籬垂下眼眸,長長的睫毛撲閃著,掩蓋住了裡面隱藏著的情緒,空靈的聲音在這片空蕩的空間裡迴響著。
「大家都是要你死的,我不過是提前一步,對你下手罷了。」要恨也不能只恨她一人。
魚歡歡隱隱的感覺到自己似乎離真相只差了那麼一步。
靜下心來,聽著江籬對她娓娓道來。
原來,無論是時雲霆、還是陸遙都想要她的命來達到各自的目的。
「時雲霆明明對你恨之入骨,卻還要留下你,無非是想拿你去破這束縛了幽冥族千年的結界。」
而陸遙,一提到他,江籬眼眸加深,有些停頓,「你大概是礙了他的路吧。」
江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