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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男監製嫌丟人,就各種找關係,花錢刪熱搜。
他家底不算厚,熱搜刪光了,他的那些個家底也掏的差不多了,然後這個時候他被他們公司開除了。
只有一個理由——「上頭髮的話」。
那個男監製倒霉嗎?
不倒霉,活該,罪有應得。
被他揩過油的女星都這麼說。
罪有應得,但趙加譽不這麼認為。
他摸過我腰的那幾根手指,斷了。理由是被放高利貸的追債,因為還不上錢,所以為了給他教訓,斷了那幾根手指。
好像與趙加譽無關。
在看到他通訊錄上與那幾位「放高利貸」的人士的通話記錄前,我也是這麼想的。
於是,我開始排斥接觸娛樂圈,我怕有倒霉蛋重蹈覆轍。
不是聖母心,也不是覺得那些色鬼人渣值得同情,而是我怕趙加譽再做一次那樣的壞事。
我比誰都害怕趙加譽變壞。
大一年末,被趙加譽帶著去參加兆統高層的一個年會,他被他叔叔喊走了,於是我在會場裡瞎溜達等他回來。
期間碰上個女的,一拉小提琴的音樂家,按理說這種音樂家都清高,不屑和娛樂圈的人混,所以當她認出我就是拍過廣告的某個小糊星時,鄙視的眼神立刻就出來了。
現實沒小說那麼烏托邦,現實里,有女人幫女人,就有女人害女人,我那晚運氣不好,碰上的是後者。
她拿著紅酒杯,趾高氣揚晃著酒的那副樣子,我可能下輩子也不會忘記,不是我記仇,而是那種歧視和不屑的眼神,真的讓人超級挫敗,像是被人生生扒下來一層皮。
她什麼話都不說,但我已經從她的神情里解讀出了一切。
——這又是哪個老頭包。養的小情人?
——明星的錢就是好賺,被個有點閒錢的老男人騎一下就什麼都有了。
不出意外,那副表情一定是這樣的深意,網上又不是沒有人這麼說過我。
同學裡又不是沒有人這麼議論過我,除了優度沒人給我出過頭。
這樣高檔的年會,還是兆統的主場,我不能鬧的,況且那個女的還什麼都沒說,我動一下手,就會有人對我進行潑婦辱罵。
所以我選擇扭頭走。
「趙總的小情人?」
「三兒吧,沒聞到一股騷味嗎?」
我轉身才走了幾步,她們的議論聲便奔襲而來。
他們口裡的趙總,指的是趙加譽的父親。
指甲掐進肉里的滋味,很痛。
胸口直犯噁心。
按平時的脾氣,我一定開撕,但現在不行,她們沒有指名道姓,我要是對號入座,那我就坐實了我的「罪行」。
荒謬!
她們簡單說了兩句話就開始了別的話題。
我更沒有理由了。
我想等趙加譽來,但是我看見了隔壁班的白竟,她怎麼會在這裡?
她跟在一個女生的身後,那個女生……是程葉歡。
直覺告訴我,這裡面一定很複雜,但直覺告訴我,這不是我該管的事情。
於是我看到白竟挽上一個男人的手臂,那男人大概中年,油光滿面,一隻手摟著她的細腰,不安分的掐著白竟的臀部。
我認識那個男的,是兆統的高層之一。
於是我在一瞬間明白了這是怎樣一場「交易」。
那瞬間我發現,我好像被趙加譽保護得太好了,所以被某個男人在拍攝現場揩揩油就覺得是天大的噁心事,我實在無法相信,真的會有女孩子主動貼上去嗎?
好看點就算了,可那個油膩又猥瑣的中年男人到底哪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