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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茫認真地聽下去了,然後問道:「賀彥就是其中一個反動派?」
齊現扯出一個略顯苦澀的笑容:「應該是,有部分模糊的證據都是指到他身上。其實他以前倒也不是這個樣子,我年少的記憶中他是個特別溫暖的人,我一度認為自己可以一直跟著他……」
「因為一件事之後,一切都變了……」
☆、16
向茫注意到齊現說話的表情有些許變化,那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帶有哀傷的神色。
「賀彥是我在參加訓練的時候認識的,那批人都大我很多,自然而然沒人看得上我,賀彥是其中較為出色的人之一,有一次一個很重要的實戰項目中我和賀彥分到了一組,賀彥為了救當時陷入困境的我,犧牲掉了晉級名額,我還記得當時他微笑著拍我的肩膀告訴我沒關係。」
「那件事我很抱歉,結束後就去找上級反映情況,希望能再給賀彥一個機會,故意是礙於我是關係戶,上級答應給賀彥一次歷練——一場徹底改變了他的歷練。」齊現說到最後,緊緊咬著牙似乎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
「下船吧,有人來催我們了。」轉眼間客船靠了岸,向茫撞了下齊現的胳膊肘,示意他一起下去。
向茫從剛才他的敘述中,大致明白了件事,齊現對賀彥多半是帶著愧疚和敵對的兩種心理,他該是把賀彥的變化都怪到了自己身上,以至於如今站在對立面上,他會很難以做出每一種抉擇。
但莫名地,向茫覺得,齊現一定會選擇那個真正對的。
手機的震動聲把向茫的思緒拉回來,他才注意到齊現也在發呆,似乎在思考什麼。「接電話。」向茫又撞了下他的胳膊。
「喂,怎麼著,找到那塊木頭了沒啊?」肖樊在電話那邊等了很久不見消息,自行先撥通了友軍電話。
「找到了,馬上拍給你,你先研究下。」齊現沒等回話,直接掐斷了電話,用手機拍了張木牌的照片給肖樊。
「我們再去看看別的地兒,反正來都來了。」齊現似乎忘記了剛才的回憶,拉著向茫要往另一處走,但這次沒拽動。
齊現回頭,看著向茫苦著的臉,問道:「怎麼了,走啊。」
「大哥,看在我這條腿的份上,別走了,回去成嗎?」向茫用腿做了個幌子,讓齊現和他一起回去。
「去看看吧,來都來了。」齊現再次說道。
向茫只是簡單地晃了晃頭,用頭示意景區出口的方向。
齊現輕輕笑了笑,帶向茫往回走了。
……
辦公室了,向茫看著肖樊手裡滑動著的全息擬真投影,目光完全被吸引了過去。「這個很,很棒啊!」向茫給肖樊一個大讚的手勢。
肖樊歪頭看向齊現,還是對向茫說:「這是他擺弄出來的,意外的好用,省去很多時間。」齊現滿意於中肯不加其他的評價,紳士地背著手彎了個腰。
向茫忽地想起了第一次見齊現辦公室里的工作檯,當時還誤以為是電工之類的,沒想到還是高手在民間。
「哎,別崇拜哥,哥只是個傳說。」齊現沖了杯咖啡,驕傲著樂呵呵地走到向茫身邊,極不要臉地自戀著。
向茫:「……」
肖樊窩在椅子裡,習慣性地翻個白眼,對兩人說道:「對比之後可以確定兩種刻刀痕跡都出自一人之手,也就是那個『董』,全名是董寬良,不過這個人還沒調查到。」
「我給你時間了,你到現在還找不到?」齊現把木牌扔給肖樊,對他的工作效率提出萬分質疑。
肖樊忍下這口氣:「這也能怪我?是你上次刷新系統手誤,導致只能查近二十年的信息,我上哪找這個人。」
「那怪我?」齊現瞪回去,肖樊丫的欠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