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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几次,苏红菱端着那碗“保胎药”进去的时候,都听到男孩用被子蒙着头,那压抑的嘤嘤声。
爱哭的孩子,都会死得很早啊。
她在门外微微一哂,然后,调整了表情,一脸痴傻地走进去,“九殿下,吃药吧。”
那是她一生中最无所事事的时日,现在想来,其实也是幸福的,因为无端端地重生到这样一个落后的,陌生的过度,心中再多的怨恨与不甘,因为找不到宣泄点,倒也有偶尔平息的时刻。那已是深秋,九殿下的宫里因为人烟稀少的缘故,反而少了许多俗事。小小的宫苑,看上去还没有一个四合院大,小九住在正殿,也就是正对着大门的房间,她住在偏方,紧挨着小九的屋子。
小九不叫她,她也一向懒得主动搭理他,大多数时候,都是守着屋檐下的那个炉子,一面扇火,一面发呆。
有时候,这样坐久了,前尘往事便会慢慢地模糊起来,她会疑心自己是坠入了一场醒不来的梦里,而身躯则躺在医院,男人制服笔挺,偶尔出于人道来瞧她一眼。床上那个戳着的活死人,像个傻子一样。
凤离王,东方疏桐,就是在这个时候进来的。
在最后一片黄叶从树顶上飘落时,他穿着长长地黑色大麾,踏进了这间极少人涉足的小院里。
(十九)传说(2)
九殿下的宫门前,有一个总在打盹的老太监,真的太老了,眼睛昏花,不知道误了多少事,如果不是摊上小九这样一个懦弱失势的主子,他早就被打死了,不过,小九从来不管束下人,一个受惊的孩子,成天畏畏缩缩的,又怎么可能端得起主人的威严?
所以,东方疏桐进来的时候,根本没有人通告一声,苏红菱拖了一个椅子放在廊下,人舒舒服服地躺在上面,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扇子,另一只手则放在眼前,不厌其烦地用手指将天空分割成各式各样的形状。
其实,她在想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有点哲学,有点无稽,她在想:“这片天空,与她之前的那片天空,到底是不是同一片呢?”
无从求证。
她不可能飞到外太空,却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地球上。
更何况,这世上有很多事情都是无法用常理来解释的,譬如,她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也无法解释,在那万米高空时,她又为何,一纵而下?
“嘿,小丫头,看什么?”东方疏桐就这样人畜无害地站在了她的面前,高大的身影挡住了阳光,让她眉心微簇。
竟然没有察觉到这人的脚步啊,懒怠了一个多月,她果然退化了,竟然连最基本的警觉都遗弃了。
拼命压抑将来人制住的冲动,苏红菱懒懒地放下手,抬眸,瞟了那人一眼,“我看什么关你屁…事。”
说完后,她兀自翻了个身,专心专意去摇蒲扇了,只当那个人不存在。
东方疏桐莫名其妙地被抢白了一句,有点无辜茫然,可是,脸上的笑容却一点点漾开,闪着危险的光芒,与西边渐渐沉下的秋阳争辉夺色。
“难道是思…春,想飞出这个笼子?”他作势也抬起头,不理会她的冷淡,颇有兴致地追问道。
苏红菱侧了侧头,又瞟了他一眼。
其实,在她的第一眼,她就发觉这个人的身份想必不低:养尊处优的一张脸,质地甚好的披风,牛皮靴,上面印有繁复华丽的纹理,腰间有一道带穗的碧玉垂了下来,隐约能见到盘龙祥云,若非天家,佩戴这种饰物无异于找死。
不过,现在侧着逆光看过去,才发现此人长得很妖孽,眼睛太出彩,会勾…魂一般,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而几眼之后,便沉沦得不知所踪,再也错不开目光了。
“如果你在发…情,千万别以为全天下的人都在发…情。”她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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