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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那些人此刻早已化作了塵土,而他依舊還好好活著。
余豐寶向來是行動派,說干就干。
曬完被褥後,就在院子裡忙活了起來。
正殿的房間裡有好幾扇窗戶壞了,風一吹「吱呀」亂撞的吵人睡覺不說,那冷颼颼的風直往屋子裡鑽讓人藏都沒地兒藏。
謝承安昔日是個千尊萬貴的主子,幹啥啥不會,只會個吹鬍子瞪眼發脾氣,可以將就瞎亂過著,但他可不行,自小的生活教會他的是:要在能力範圍內讓自己活的更舒服些。
整個東宮雖然被搬了一空,但是還留下了不少能用的東西。
余豐寶一早就開始忙活,忙到日上中天,也未見謝承安伸一根指頭,跟座大佛似的坐在那。
不過也是,好歹人曾經也是正兒八經的主子,哪裡幹過這些活?
只要他不來添亂,就阿彌陀佛了。
余豐寶尋做事向來利索,不過半日的功夫,不光將壞了的門窗修理好了,還將寢殿給打掃一新。
看著煥然一新的房間,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塵。
總算是點人住的樣子了。
「殿下,可以請你幫個忙嗎?」
余豐寶躬著身子,和顏悅色的問他。
見謝承安睜開了鳳眸,忙指了指院子裡一個倒了的三足圓耳鼎。
鼎上的雪已經被清理乾淨了,鼎身布滿了銅綠,還斷了一腳,斜斜的倒在白雪堆里,分外的顯眼。
「本宮勸你還是少費些精神,要一個斷了足的鼎有何用處,有那功夫還不如多眯會呢!」
話畢,他就雙手環在胸前,閉上了眼睛,繼續睡覺了。
余豐寶氣的牙根痒痒,低聲嘟囔著。
「有本事晚上你別用!」
三足圓耳鼎是銅鐵鑄成的,格外重些,余豐寶試了兩下,未能拖動鼎半分,又請不動在曬太陽的大佛,索性只能自己個想辦法了。
他從屋子裡找出了一截麻繩,栓在了鼎的一隻腳上,然後哼哧哼哧的躬著身子用力,把鼎往屋子裡拉。
「一二…三……」
余豐寶咬著牙給喊著號子。
謝承安掀開了眼皮,瞧見那瘦削的小太監整個身子都快貼到地面了,眉頭微蹙。
看來他這是打算在東宮裡長住了?
余豐寶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容易將鼎拉到了門外,誰知卻被門檻擋住了,加上尋來的繩子也不結實,繩子在大力的拉扯下斷了,害得他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哎呦!」
余豐寶揉著摔疼的屁股從地上爬了起來。
謝承安看他四腳朝天,跟翻了殼的烏龜似的,半天才爬起來,忍不住笑出了聲。
誰知這一幕卻被余豐寶給看見了,他狠狠的瞪了謝承安一眼。
鼎身將門給堵的嚴嚴實實的,余豐寶側著身子從縫隙里鑽了出來,然後又去找了兩塊結實的木板,墊在了鼎的下面。
愣是一點一點將鼎給挪回了屋子裡,放在了離床不遠的地方。
大功告成。
有了這鼎,晚上的日子應該會好過些的。
余豐寶抬手擦了擦額上的汗,癱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息著。又見鼎身斜著,怎麼看都不順眼,於是四下看了看,見桌上有一摞子書。
一想起謝承安手持著書在廊下看他笑話的樣子,他便氣不打一處來。
將書墊在鼎的斷腳處後,看著平穩的三足鼎,余豐寶露出了得意的笑。
夕陽的餘暉透過窗欞斜斜的照了進來,打在了余豐寶的身上,仿佛給他的身上的鍍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他的面上有薄汗,雙頰微紅,飽滿晶瑩的唇微微張著,一雙漂亮的眼睛彎成了兩道月牙,咧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