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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豐寶吸了吸鼻子。
不見就不見吧,免得見了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冬日裡的魚被封在冰面之下早就餓急了,不過片刻的功夫,便傳出了水花聲。
余豐寶那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睜的溜圓,死死的盯著水面,他瞅准了那隻個頭最大的青鯉魚,屏氣凝神舉起了手中的鐵簽子。
就在青鯉魚浮上水面張嘴吃饅頭屑的一瞬間,余豐寶手中的鐵簽子狠狠的插進了水面里。
他的動作一氣呵成,行雲流水一般。
果然手上傳來了大青鯉魚掙扎的巨大力道,余豐寶唇角微微揚起,穩住手上的力道,然後快速的將鐵簽子提出水面。
大青鯉擺著魚尾,帶起了一長串的水珠,水珠在日頭下泛著七彩的光。
余豐寶將大青鯉魚壓在身下,待到身下沒了動靜才起了身,將魚捧在手裡掂了掂,這魚少說也得有六七斤重。
等回去做上一鍋熱騰騰的魚湯。
一準會讓謝承安對他讚不絕口。
余豐寶下意識的舔了舔嘴唇,將魚兒直接塞進了寬大的太監服里。
剛從假山里鑽出來,忽的就聽到一聲尖聲的厲喝。
「誰在那裡?」
只見一個面無白須的太監揮著手中的拂塵,滿臉驚慌的喊。
「有刺客,護駕,快護駕……」
還未等余豐寶反應過來,人已經被侍衛按在了地上。
藏在懷中的大青鯉魚,也從他的領口滑了出去,落在了一雙繡著暗紋的黑色雲靴前。
作者有話要說: 余豐寶大哭:我的魚,我的魚……
謝承安:哼,就你事多。
余豐寶:有本事做好了,你別吃。
謝承安:e,不吃是不可能的。
第8章
御前的人行事向來狂悖,更別提是抓一個「刺客」了。
余豐寶被兩個侍衛死死的壓在地上,半張臉貼在冰冷的地面上,漂亮的五官因為劇烈的疼痛而皺成了一團。
李金水是伺候乾元帝幾十年的老人了,他悄悄的打量了下乾元帝的神色,疾步走到了余豐寶的跟前,將手裡的拂塵繞成了長條狀,狠狠的抽在了余豐寶的背上。
「哪裡來的不長眼的狗奴才,膽敢盜取宮中財物,來人啊,將人拖去慎刑司。」
余豐寶知道慎刑司是什麼地方,但凡是只要進去了,不死也得脫層皮,他向來怕疼,自然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送去那種地方。
他哭喊著求饒道:「還請皇上明鑑,奴才並非刻意偷太液池的鯉魚,只是太子殿下病重,既無醫藥,也無吃食,奴才念著伺候殿下一場,想在殿下臨終前給他做一頓魚湯,也算是全了主僕一場的情分。」
乾元帝腳下步子一頓。
李金水瞪了余豐寶一眼,前太子那可是整個皇宮裡的禁忌,先頭有個妃嬪偶爾提及前太子一句,便被活活打殘扔進冷宮裡去了。
偏眼前這個小賊竟敢這般大膽,若是惹的龍顏震怒,連帶著他們御前的人也得受不少的閒氣。
他走了過去,抬手便是兩個耳光。
「大膽,皇上已經下旨廢太子,這宮裡哪裡來的太子殿下?」
余豐寶白皙的面上,登時便染上了兩個巴掌印,李金水還欲再打,余豐寶忙彎下身子,不住的磕著響頭。
額頭撞在冰冷的磚石時,發出悶悶的響聲。
他能不能活命,就看乾元帝這個當父親的對兒子可還有一絲絲的父子之情。
乾元帝年逾五十,謝承安是他的次長子,先頭他跟皇后所生的大皇子養到六、七歲的時候因病歿了,後來才生下的謝承安。
他原本對謝承安寄予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