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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北洞悉一切的目光睨向小楊,似笑非笑。
她從不認為小楊是個小道長就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了。
但如果不是有什麼請求,他也不至於先將周呈想掩蓋的事翻出來到她面前博一點同情了。
小楊撓了撓頭,尷尬的把一盒褪黑素放到她面前,「師父吩咐我讓周哥吃兩片,免的熬夜熬死了,讓他睡得久一點。」
「但是他不聽我的。」他臉上帶著討好,「可他肯定聽陳小姐您的,不如您去讓他試試?」
「讓他睡覺是吧?」陳北捏著褪黑素的瓶子看了兩眼又漫不經心的丟去桌面,「褪黑素沒用。」
周呈從高中開始對褪黑素就有免疫力,他無法通過食用褪黑素進入深度睡眠,又或許該說,這麼多年來,他很少進入深度睡眠。
無論是高中還是高中後的十年。
他睡的第一場好覺是在受傷後的醫院,抱著陳北睡著的。
「那怎麼辦?」小楊聞言睜大了眼。
「你去搞點酒來」,陳北喝了口茶,眸光微閃,「不用多少濃度,普通的菠蘿啤或者奶啤都行,要是有養胃的酒那就更好了。」
不就是應付拿身體熬夜的周呈嘛,她多得是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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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呈被陳北拽出來時月上中天,他的代碼敲了一半。
張道長和小楊道長早就熄燈睡覺,整個院落里只有一盞燃蠟燭的燈籠還亮著,陳北拉著周呈坐到燈籠映亮的那片台階邊,然後將手中拿著的奶啤丟到他懷裡。
「周星星,喝光,然後回屋去睡覺。」
小楊嘰嘰喳喳的給她規劃了小半晚上怎麼委婉的勸周呈把酒給喝了好好睡覺,陳北一句沒聽。
她面對周呈從來用不上什麼劇本,一向直來直往。
因為只要是她提出的要求,周呈從來沒有拒絕過。
周呈大抵熬了這麼幾天,除了面對代碼外腦子都遲鈍起來,他收攏手指,握住這瓶冰涼的奶啤,眼底難得的有些困惑,「為什麼?」
陳北俯身,長發垂落,夜風吹得她身上淺淡的屬於道觀的沉香味飄過周呈鼻尖。
她與他對視,抬手輕輕拍了拍他清俊且蒼白的臉,「沒有為什麼,我想讓你睡覺,這個理由行不行?」
周呈牽住她的手,拉著她坐到自己身側,依舊有些遲鈍的點點頭,「好。」
他打開奶啤的拉環,輕輕一下,裡面的氣泡迸濺出來。
等喝下第一口之後,腦子就開始有些發暈。
「陳北,我其實有了一點眉目」,他緩緩說:「但是解決這個問題的時間,會比我預計的長很多。」
「假如我想繼續下去,木呈拖不起,還會增加成本。」
這幾天周呈在有一點眉目之後查閱了國外的文獻資料,終於找到了一點端倪。
並不是沒有人想到與他相同的解決方法,只是數據表明這需要極大的資金與極長的時間,普通企業耗不起。
這件事他兩天前就知道了。
擺在他面前的只有兩條路,要麼放棄這個研究,要麼將這個需要時間金錢的研究繼續下去,並且完全不知道最終結果,因為沒有人驗證過。
所以他才會在這兩天這樣執著的將這個系統推進,只是想看看,這十天能讓他走到哪裡,能不能看到更深層次的問題。
周呈大學本科學的並不是經濟金融而是軟體工程,而這個系統,在他成為研究生後是他研究的課題。
也正是因此,他和李木子才會分管木呈的兩項業務。
這個系統幾乎可以說是他一點一滴看著豐滿起來的孩子,讓他就此放棄實在很不容易。
「那你想怎麼樣」,陳北平靜的問他,「是放棄還是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