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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宣圓圓牙疼似的倒吸涼氣,「于靖秋那人神神叨叨的,我見了她都要繞著走。你脾氣好,心又軟,肯定不是她的對手。」
虞超捲起風衣袖管,把小西裝袖子上的破損展示給宣圓圓。
「吵架沒吵贏,報廢了一件新衣服,還連累了阿遼沙。」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事兒是于靖秋挑起來的。」宣圓圓拍拍虞超後背,「別自責,真的,沒必要。咱們不為她那些刺耳的話而傷神。」
虞超點點頭,手揣進風衣兜里,恰好摸到了那塊阿列克塞送給她的高粱飴。
她把糖果攥進手心。
說來神奇,這麼做就像遊戲闖關連續收穫了恢復體力的道具,她的能量條霎時間達到了滿格。
望著宣圓圓的側臉,虞超心中的疑惑不留神衝到了嘴邊。
「姐,惹你生氣的兩個極品,其中一個是沈大哥吧?」
說完她就後悔了,反應了不到一秒岔開話題:「醫技樓這裡有點冷,不知道檢查室里開沒開空調?阿遼沙千萬別凍感冒了……」
宣圓圓舉起手,對準虞超後腦勺,彈了個不輕不重的腦瓜崩兒。
「問我不就行了?你問空氣,它能回答你嗎?」
虞超極為配合。
即使不疼,她也做出齜牙咧嘴的表情。
「姐,我錯了,下次不敢亂提問。」
「我早就說過,咱倆之間沒有秘密。」
宣圓圓眉間的陰雲驟然散去。
她那美麗的杏眼閃過一絲猶豫,不過很快消失了。「沒什麼不可告人的,我跟沈知言吳歆麗吵了一架。現在回想起來,感覺沒發揮好,只用了五成功力,還特別累,應該罵得更狠一點才對。」
上午虞超留在書店看店,宣圓圓回家收拾瀋知言的行李,接到了吳歆麗從醫院打來的電話。
宣圓圓和吳歆麗無話可說。
如果不是要給沈知言寄回行李,她才不會在手機里耐著性子地應付他們。
本以為十一年就此可以畫上句號,不承想沈知言拋過來一個重磅消息——吳歆麗病了,病得很重,求宣圓圓去一趟醫院,看望昔日的老朋友。
「朋友?他們以為我還是當年那個冤大頭嗎?」宣圓圓垂下眼帘,神情略顯沮喪。
「姐,」虞超忍不住插了一句話,「之前我問你選修俄語的事,你當時有點不自然。我感覺到了,但沒想明白是為什麼。」
宣圓圓坦白說道:「你的直覺是對的。」
虞超的心瞬間揪成一團,呼吸幾乎凝窒。
「你從來沒和沈大哥花前月下。那時跟他在一起的人是吳歆麗!」
「是的。我、沈知言、吳歆麗,我們三個在一條胡同里長大。他倆高一開始談戀愛,我是負責傳遞小紙條的那個倒霉蛋。高二文理分科,沈知言成績好去了理科尖子班,我和吳歆麗留在文科普通班。高考填報志願,我大概腦子進水,和他們報了沅北市的同一所大學——其實我成績還行,留在燕都上個雙非一本不成問題。但我那會兒跟中了邪一樣,也可能是被他們pua太久了吧,覺得不能和他們分開,不能捨棄『跑腿兒』這個角色。」
虞超一陣心疼,屏住呼吸靜靜聽下去。
「我爸是燕都晚報社會版主編,我媽在重點高中教英語,他們平時管我管得很嚴。彈簧被壓得越低,反彈力越大,我就是那根被壓到底的彈簧。」
宣圓圓的叛逆期比別人晚了八年。
大多數人的混不吝階段,終止於十五周歲。隨著中考激烈的競爭,一半的人無法進入心怡的高中,只能選擇職業教育,早早步入社會。而另一半上了高中的人,還要面臨高考這個孔隙非常小的「篩子」。
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