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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出奇异的光芒。他微抬双手,澄澈的目光凝聚在双掌之上,掌中红、黑双芒交替闪烁着。
他脸上的表情有点扭曲,随着气管逐渐的窒息,全身都散发出危险的阴冷肃杀气息,像变了个人似的,墨黑的瞳仁中耀射出的是片猜不透底的诡异平静,宛如所有景物在他眼中都俱已成空、所有情感在他心中都消失殆尽,只剩那掌中的光芒是眼里唯一。
他猛然腾空而起,只一闪,便了无痕迹地消散在了那片深邃的夜色中。
留在幽幽山谷间来回徘徊、含混不清的余音,也随着白影的离去,淡淡的飘散了在风中,消逝,荡然无存。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永远……永远……”
***** *****
红庄
萧瑟冷清,沉寂如死。
整个宅院竟然空荡荡的,仿佛一夜之间,庄内的奴仆婢女全都消失得一干二净,显得煞是奇怪诡谲。以超乎寻常的平静姿态,传达出一种模糊而不安的信号。四下里更是弥漫着潮湿的水气、淡淡的尘腥和死亡的气味。
黑暗之中,只有一处灯火闪亮。紧闭的木门里,冲出一股浓烈的酒味,房中一张红木圆桌,桌案上的空酒壶的数目骇人,残酒更是洒了一地,一片狼藉。桌面上还趴伏着一醉汉,醉得不醒人事,酒水滴滴跌落在他的衣襟上,人却一动不动,似已入梦。
此人正是骆炜森,他湿漉的衣裳,满脸的胡茬,身躯瘦削如柴,发髻蓬乱如草,雪花染白了他的鬓角前额,看上去有如苍老了十岁,好沉郁、好沧桑,往昔的神采飞扬早已寻不着痕迹。
“呼——”一阵邪风,刮过院落,树木的枝丫在夜中发出让人恐慌的沙沙声。
右面的明窗,无声无息地分张,微风飒然入室,灯火突然一明一灭,接着火焰开始拉开;光芒渐变成青绿色; 森森冷气从窗外涌入,随即变成诡异的旋转气流,绕室流动,灯火摇摇。
“飕——”一阵劲风扫过,桌上的酒壶打着旋儿骨碌碌滚下桌面,“砰!”发出清脆的声响,然后摔得粉碎。
接着房中一暗,最后一盏光明也失去了颜色,让原本就不甚温暖的屋子,益加清冷。
虽然慢了半拍,虽然下巴还是贴在桌面上,但骆炜森总算睁开了那双醉茫茫的眼眸,努力清醒自己的神志。凭他数十年的武林经验及直觉,他嗅到了那后背倾塌一般的强烈杀气,不断向他袭来的一种冰冷的杀意,一种如同发狂的野兽般的杀意,可怕得让人颤栗。
“骆炜森,你太让我失望了。”黑暗的背后飘出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语气阴恻恻冷森森似无一丝人气,阴森空洞,如幽灵邪魅般无情。
这个声音……难道是……?不!不可能!
骆炜森摇了摇开始晕旋的头,酒精的气息还在脑中盘旋,他勉强才能看清眼前有些歪斜扭曲的环境,宿醉后的痛裂之感早已麻木。他手肘倚靠着桌沿转过身去,目光准确地投向声音的来源,模糊干涩的视线中映入一抹摇摆不定的白影,逐渐呈现出清晰的影像。
“你……!?”骆炜森的语声艰涩暗痖,他惊骸地倒抽一口气,微退了一步,一个字未说完,便猛地咳了起来。
他感得喉咙一阵如火烧般的剧痛,无声无息,咳出了暗色浓血。他看着手中咳出的血迹,脸上的肌肉疯狂地跳动,失魂落魄的眼神中出现了一丝狂喜之色。他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他终于可以见到她了……
酒,这甜美的毒汁泌入了他的血液,侵蚀了他的肉体,深入了他的骨髓,麻痹了他的灵魂。现在,它终于开始灼热地焚烧他的四肢百骸,吞噬他日益虚弱的力量。他狂喜,一个没有勇气结束自己生命的绝望者,等这天已经等得太久了……
“你现在根本就是个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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