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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伸手打女兒一下也坐起身,胭脂給王氏腰上塞了個引枕:「娘,今兒下午的戲,好看嗎?」
「還不就是那兩招,有什麼好看的?」王氏推女兒一下,用手捶下肩膀,胭脂已經捏起拳頭替王氏捶起肩膀來:「娘這一回,和懷我時候不一樣?」
王氏嗯了一聲:「在汴京城這八年,養嬌了,要原先在鄉下,剛有孕的人哪有這麼嬌氣。」胭脂的眼又微微一眯,接著伸手要去拍王氏的肚子,被王氏一巴掌拍在手上:「不許這樣。」
「顯見得有了弟弟就不疼我了。」胭脂故意說了這麼一句,就抱住王氏肩膀:「爹爹呢,我聽丫鬟們說,爹爹只來坐了一會兒。」
「他啊,高興壞了,約人喝酒去了,這會兒只怕醉在外頭,我懶得服侍他。」王氏笑意微微地說。胭脂的眼珠在那轉了轉,王氏已經拍女兒一下:「在想什麼鬼主意呢?」
「娘,你就不能裝作不拆穿我?」胭脂撒嬌地叫了一聲,王氏瞧著女兒:「什麼不拆穿你,你是我生的,從小在我身邊長到那麼大,你動個汗毛,我就明白你想什麼。」
胭脂又笑了,接著就道:「我只是在想,三嬸她定會挑撥離間劉姐和您之間的關係,就不曉得劉姐會不會聽。」
「你劉姐不會聽的。」王氏的話很篤定,胭脂的眉挑起:「那娘,我們打賭。」
「你的什麼都是我給的,你和我賭什麼?」王氏才不肯聽女兒的,胭脂又笑了:「那麼,娘,如果你贏了,我就聽你的話,乖乖尋戶人家嫁了呢?」
王氏仔細看看女兒,這話簡直不像是她說出來的:「你有心上人了?」
胭脂手一揮:「那些人我可看不上。我只是在想,要我真的去道觀了,你生的弟弟還小,畢竟你年紀也大了,真要有個什麼萬一,這不是我不孝?」
胭脂的話是帶笑說的,王氏卻把女兒抱了一下:「胭脂,娘啊,捨不得拘束你。」這樣的舐犢情深,讓胭脂又笑了,她的笑容明媚動人「所以我也要為娘想一想,娘,賭不賭?」
這孩子,真是貼心貼肝,王氏把眼角滲出的淚擦掉,重重地拍女兒一下:「賭什麼賭,我乏了,你讓丫鬟們進來服侍我睡覺。」
胭脂還想再說幾句,王氏已經握一下女兒的手,接著飛速放開:「胭脂,娘不是小孩子,娘要做的事,娘心裡清楚明白,有一日你若要嫁,娘希望是你自己高高興興去嫁的,而不是為了我。」
☆、第26章 消息
胡澄已經走近屋子,丫鬟正打算通報時胡澄抬起手,悄悄走到窗前想聽聽妻子和女兒說些什麼。
丫鬟們屏聲靜氣,屋內的母女倆當然不曉得胡澄在外頭。
胭脂叫了王氏一聲娘,接著胭脂面上笑容依舊燦爛:「娘,我要嫁,難道就不能……」。王氏已經慈愛地看著女兒,胭脂後面的話沒說出來。王氏笑了:「胭脂 啊,娘這輩子,你外祖在的時候從沒苦過,等你外祖沒了,娘帶著你,你那些年過的苦。娘啊,別的不盼,只盼啊,我的胭脂,能夠過的自由自在的。」
胭脂覺得喉嚨有些哽咽,伸手再次把王氏的肩膀摟住。王氏握住女兒的胳膊:「胭脂啊,娘曉得,汴京城裡的規矩,和我們鄉下時候是不一樣的。娘從來不是那樣好欺負的,你別為娘擔心,娘今年才四十呢,活到六十還有二十年呢。」
胭脂的喉嚨更加哽咽,眼角已經有些濕潤。王氏把女兒的胳膊握的更緊:「我的胭脂,是該活的自由自在的。」
胭脂再沒說一句話,只是把王氏抱的更緊。
屋外頭的胡澄不由有些沮喪,原來女兒心裡,對自己從來都不大信任。不過仔細想想,這幾個孩子,還真是對自己敬的多,貼心的少。
胡澄不由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