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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太后一雙眼在趙鎮和胭脂身上轉來轉去,聽到趙鎮這樣說,心中疑惑沒解,反而更加深了:「我曉得,你從小是個知禮的人,覺得這種事不好出口,總要等正正經經遣媒說親之後,才能宣諸出口,也是有的。」
趙鎮頓覺被雷劈到,怎麼不但沒解釋開,反而被符太后認為是假撇清?因此趙鎮再次開口:「太后請容臣回稟,臣和胡大娘子,並沒見過幾回面,更是沒有私情。」
符太后已經點頭:「那是,你傾心於她,因此不忍她被人議論,也是有的。」怎麼又越描越黑了?趙鎮還待開口,胭脂已經聽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於是不顧舜華阻攔,緩步上前,對太后行禮後方道:「太后,妾和趙家公子之間,的確沒有私情。」
總算她還有一絲自知之明,曉得配不上自己。趙鎮心裡想著,抬頭看了胭脂一眼,正好胭脂也抬頭,太后跟前,胭脂不敢放肆,眼裡的輕蔑和挑釁已經收起,只剩下一抹無奈。
見兩人說完話後對視一眼,在場眾人越發肯定這兩人背後有點說不出口的事,背後有私情是一回事,當著眾人被揭穿又是另一回事。
已經有幾個少女氣的臉或紅或白,在那扯著手中的帕子,也不知道趙鎮的眼睛是被什麼糊住,竟然看上胡家大娘子這個出了名的沒教養的女子?
符太后的想法和在場眾人的想法也差不多,抬頭見趙瓊花的臉色有些發白,已經笑著道:「想來你兄長是怕被長輩責怪。」
婚姻大事,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私約者,也要慢慢稟明父母,求的成全才是,在這之前,還是能先撇清就撇清,以免壞了女子名聲。這是符太后和在場眾人的想法,趙瓊花卻曉得自己哥哥定然不是這樣,此刻聽的符太后這樣問,真是不曉得該怎樣回答,才能澄清這個誤會。
趙瓊花在遲疑,曹青青卻又開口了:「表妹,你是不是也在惱表兄不告訴你這件事?」趙瓊花有扶額的衝動,自己這個表姊,真是從頭到尾純真到底。幸好她家世出眾,又有外祖父對她的疼愛,想來她這一生都能如此天真爛漫。真是古代被人羨慕的好命人。
趙瓊花在心中發完感慨才對曹青青道:「表姊,這件事,太后跟前,哪有我們說話的份?」曹青青得到提醒,曉得自己這句話說的不對,急忙用扇子掩住了口。
符太后已經笑眯眯地對趙鎮道:「好了,你們也別辯解了,沒私情就沒私情吧。」趙鎮和胭脂兩人聽的這話,心中卻不放鬆,曉得符太后後面的話才最重要。
果真符太后又往他們身上瞧去,就笑著道:「今兒宴席散了,天也晚了,等明兒,我就讓人請杜老太君和陳國夫人進宮,和我說說話。」
這話一出口,趙鎮和胭脂齊齊出口道:「太后,不可!」
果真是有默契,符太后打量了這么半天,不知道為什麼,越瞧他們越登對,一個英俊瀟灑,另一個神采飛揚。趙鎮的妻子,就該是這樣神采飛揚的女子,而不是那樣溫柔似水的。
因此這句話聽在符太后耳里,只當是他們雙雙害羞。哪會曉得他們是真的不想和對方牽扯在一起?
因此符太后已經笑著道:「我不過是想尋兩個人說說家常,你們都不肯嗎?」
「妾不敢,只是家母已經有孕,身體不算很好。」胭脂恭敬地道,既然她有藉口,趙鎮也急忙道:「太后您是曉得的,曾祖母年近八旬,身子骨大不如前了。」
「撒謊!」符太后故意把臉放下,接著就笑著道:「不過是說幾句家常,難道都勞動不得?」這話說出,那可是真不能再反對了。趙鎮胭脂二人無奈地互看一眼,接著各自低頭應是。
符太后覺得心情很好,命人扶他們兩人起身,自己也站起身道:「好了,你們也各自玩耍吧。免得我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