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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過後,劉姬還是操心舜華的婚事,上回賞花宴過,也有幾家前來問詢,不過那時劉姬剛受過胡二嬸的氣,自然忙不過來這件事。現在時過境遷,當然舜華的事才是大事。
「我聽的娘和劉姐,在商量給你尋一門合適的親事。」胭脂和舜華經過這一件事後,舜華待胭脂倒比原先要親熱些。兩姐妹也會在一起說話,此刻舜華聽的胭脂這樣說,臉又是一紅:「全靠母親做主呢。」
時令已進入四月,牡丹已殘芍藥正艷,姊妹們坐的位置就是能看到芍藥的地方,當然還有人在那炮製丹皮。滿園丹皮味道之中,也不覺得這芍藥有什麼好賞。舜華再次確定了一件事,儘管知道姊姊和自己之間,是可以親密些的,但胭脂的生活,舜華學不來,也不習慣。
胭脂瞧著舜華臉上的紅暈,突然又笑出來:「瞧瞧,你就是這樣,動不動說話就臉紅。」
舜華沒有回答,胭脂的手已經一拍:「不過呢,你聽說最近的新鮮事沒?就是忠義伯的千金,和寧國公長子,定親了。」
胭脂那日捉弄了趙鎮之後,曉得趙鎮定會再去尋別的少女。於是讓人悄悄打聽著,果不其然,數日之後就聽說那日忠義伯的千金出門,險些被驚馬踏到,幸被趙鎮所救。次日忠義伯前去道謝,說了幾句之後,兩家就定下親事。
忠義伯的家教在整個京城,也是一被人提起就笑的。先不說忠義伯那位進京就賣了忠義伯原先妾室的夫人。忠義伯這位千金,從小也是在家鄉長大,進汴京城後兩年就嫁了人。嫁人後和丈夫成日吵鬧,三年不育後被夫家以無出休棄。
忠義伯那位夫人,自然不肯讓女兒被休回來,帶了健婦數十人,來到親家門上,把親家一家打了個落花流水。親家沒法把兒子拉出來,讓忠義伯的夫人瞧瞧,那些傷痕都是她那位女兒給的。
誰知忠義伯的夫人並不放在眼裡,反而說一個男人,打不過女人還有臉出來見人,趁早死了算了。
那親家沒想到忠義伯的夫人竟這樣不講道理,見他們不肯好聚好散,這樣悍婦,當然也不能留在家裡。於是官司一直打到御前,最後還是天子各自安撫,說既無緣法,那就一別兩寬。既然天子都這樣發了話,忠義伯這邊也只有罷休。
可是忠義伯的夫人回家後想來想去,還是不滿,於是帶了人要賠償,說女兒一個黃花閨女嫁過去,現在成了棄婦,怎麼的也要補償。
親家生怕不給了銀子,到時這潑婦不肯走,於是請來魏王做中,拿出五百畝好田做了賠償。並言明從此之後,再無瓜葛。忠義伯夫人收了田契,雖不再去尋麻煩,但每到宴會之時,都說自己女兒無辜,那些傷痕並不是女兒弄的。
讓那家子在京城存身不住,索性辭官告老歸里。才算稱了忠義伯夫人的心。
聽的那位千金竟然和趙家定親,舜華的眼都瞪大一些:「這,這不大可能吧?」先別說門第,就說性情,趙家長房長子,怎會娶個這樣性情的女子?
胭脂心裡想的可和舜華想的不大一樣,萬一這忠義伯的千金,也是和自己似的,被人言所累,原本性子不是這樣呢?因此胭脂並沒回答,而是笑著問道:「那位千金我並不大熟,你不是和她妹妹熟悉,可曾聽過些什麼?」
舜華眉頭皺起:「她也不大肯說,不過說,」儘管此刻亭中只有姊妹二人,舜華還是聲音很小地道:「說那位姊姊,比起嫡母,也只稍微好一點罷了。」
舜華其實說的已經很是婉轉了,事實上忠義伯的庶出女兒的原話是,母女都差不多一樣的。不過做女兒的,好歹還為了以後能再嫁,稍微顧忌一點名聲。
哎,就是這樣吞吞吐吐的,胭脂有些無奈地笑笑,不過這樣的事,也就由她去。當然胭脂心裡打的主意更不能告訴舜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