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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招手叫了輛的士，拉開門把趙衛國推了進去。

車子開動起來，趙衛國看了一眼車外頭的人，又回頭看方樂斌。本來想跟他說，他把手機掉在病房了。結果看到方樂斌的臉結著厚厚的一層霜，把要說的話凍在了嘴裡。

&ldo;去哪兒?&rdo;的士司機問。

&ldo;去……&rdo;趙衛國摸摸頭看著方樂斌。

&ldo;酒吧街。&rdo;

趙衛國呃了一聲，捏著方樂斌的手機，&ldo;方老師……&rdo;

方樂斌沒吱聲，趙衛國細聲，&ldo;你手機……，掉病房了……&rdo;

方樂斌擰著眉看了一眼，拿過手機塞到牛仔褲的口袋，默了片刻，&ldo;謝謝你，我請你喝酒吧。&rdo;

&ldo;不用……&rdo;

&ldo;別客氣。&rdo;方樂斌淡淡說了一句扭著頭看著車窗外。趙衛國想說讓司機在拐角放他下車，沒找到機會。看方樂斌的樣子似乎心情很不好，他也說不出口。

車子停在酒吧街。燈紅酒綠，各種男男女女穿梭往來，穿著性感時髦。趙衛國忍不住自慚形穢。方樂斌拍拍他，：&ldo;走。&rdo;

&ldo;我不去了，&rdo;趙衛國搖搖頭，&ldo;我還是回去吧，半夜還得去工地。&rdo;

&ldo;誤不了你的事。&rdo;方樂斌揪起他的胳膊。

&ldo;挺貴的……&rdo;趙衛國還是搖頭。數年以前他也在酒吧混過，不論什麼樣的酒水進了酒吧都翻了幾倍身價。他喝不起這裡的酒，也不想蹭方樂斌的。

&ldo;都說我請你，怎麼，好歹每天給你女兒做家教，不給面子。&rdo;方樂斌皺著臉看著他。

&ldo;方老師心情很不好是嗎?&rdo;趙衛國看著方樂斌。

方樂斌想否認，回頭一想自己的這些表現也實在不否認不了。懶得多說了。看趙衛國的樣子，也讓人很掃興，他重重的嘆了口氣轉身又叫了輛的士。

&ldo;方老師……&rdo;趙衛國跟著方樂斌坐到車裡。

方樂斌跟司機說了家的地址，眯起眼睛裝睡。趙衛國坐在旁邊，一直沒聽到有什麼動靜。到了地方下了車，趙衛國搶先掏了的士費。方樂斌睨了一眼，轉身進了小區。起先還跟著方樂斌，等方樂斌走進大廈等電梯的時候，冷不丁發現身後已經沒人了。

方樂斌搓了搓臉，鬱結的用力抿著嘴唇回到家裡重重的坐在沙發上。

&ldo;d，混蛋!&rdo;他悶悶的一個人低聲咒罵。本來罵的是孫鵬，腦子裡順便捎帶上了趙衛國。都是混蛋。

&ldo;方老師。&rdo;

才罵了兩句，趙衛國竟然又跟來了，在外頭敲門。方樂斌打開門，就見趙衛國抱著一箱碑酒……

腦子頓住了幾秒，露出一絲啼笑皆非的表情。

趙衛國進門把啤酒放下，扯開箱子，拿出兩瓶放在茶几上，又拿了幾包椒鹽花生米出來：&ldo;這個便宜，在家裡喝倒了可以倒床就睡。&rdo;

方樂斌揉著額頭，對趙衛國這個人真不知道怎麼說好。趙衛國用牙咬開兩瓶啤酒的蓋子，推了一瓶到方樂斌跟前，又去廚房拿了個碟子，花生米全都倒在碟子裡。

&ldo;喝吧方老師。&rdo;趙衛國舉著酒瓶跟方樂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