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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看这妇人相貌,任何人都会心存鄙夷,对她所说的话不以为然,不相信如此粗俗的村妇竟能有通晓阴阳参悟天机的本领。但县太爷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夫人救命,夫人救命啊!”
昏暗的囚室里充斥着令人作呕的气味,披头散发的洛笑红畏缩地抱膝靠墙坐着。与她关在一起的是几个粗鄙不堪的汉子,若非她近身搏斗的技艺尚在,早就被他们侮辱,连着三天全神戒备,如今几乎神智崩溃,只得缩作一团,稍作休息。那几个汉子看不出她是睡着了还是要诱他们近前,摸着被折断的手指嘻嘻哈哈地讲一些恶俗的笑话,看她如何反应。
尖嘴猴腮的汉子淫笑着说:“算起来哥儿几个就数我侯三有学问,今天就卖弄卖弄。你们可听过床上君子,床下小人的说辞吗?嘿,那些识文断字的斯文人只不过比我们更懂得文过饰非,内底里一样的淫邪猥琐,就像石头记里焦大所骂,整个贾府,只有门口两只石狮子是干净的。嘿嘿!”
方头大耳的汉子接话道:“侯哥,你这话兄弟不懂。就拿咱们县衙西边私塾的董先生,我看着就觉得他是一个有学问有涵养的君子,怎么会是小人呢?”
侯三嘿嘿笑道:“朱六,你家娃儿若是俊俏些,你不妨送到那位董先生那里去,嘿嘿!”
朱六挠挠头:“还是不懂。”
侯三尖声笑道:“那位董先生最爱做谷道生意,私下里还自诩说这是帝王之癖,什么大汉大明,几乎代代君王皆有此好,嘿嘿,流氓的后代果然够流氓!”
旁边农夫打扮的汉子心虚地说:“皇帝怎么会是流氓?”
侯三摆手道:“俗话说的好,阴阳交合乃是天地至理,那些人搞假凤虚鸾、龙阳、断袖的把戏,实属穷极无聊,不提也罢。咱讲笑话听。东溪村卖糖人的张二哥新婚,上床后抚上新娘头面,甚喜,又摸着乳腹,两人都大喜,再往下摸,不由得张二哥不大吃一惊,你们猜,怎么了?”
朱六说:“马四,你先猜。”马四是个猥琐的汉子,但不知为何,侯三和朱六总是可以保持与他的距离,似乎畏惧他身上什么可怕的东西。
马四摇头:“难道是新娘也是个二哥?”
侯三哈哈大笑:“想不到你会有此想,有趣,有趣。那张二哥顺手一摸,哎呀,那婆娘竟然没有腿!吓得他啊连忙下床点灯。”
朱六啊了一声:“难道新娘被换了吗?”
侯三颇为得意地说:“非也,非也。那婆娘早将双腿掮起多时,等着小二哥呢!”
三人顿时发出一阵奸笑。
朱六说道:“俺也讲个故事。西河村豆腐江的老婆与人私通,有次恰在干事时豆腐江在外敲门,那婆娘匆忙将贼汉子装入米袋,豆腐江进门后问袋子里是什么,那婆娘说不出话来,这时,那贼汉子突然钻出头来回答说:米!”
马四听了哈哈大笑,侯三却只是微笑。
朱六兴起,再接再厉:“俺还有个故事。南湾村赵账房的女儿到了出嫁年龄,恰好有两家提亲,东家丑而富,西家贫而美,赵账房夫妇问女儿想嫁给谁,你们猜那小娘皮说什么?她说,两家平分。哈哈,她倒是想得美,东家吃饭,西家睡觉,真亏她想得出!哈哈!”
侯三说道:“粗鄙。有美女在侧,应该文雅一些。新婚初夜,佳人以对挑新郎,柳色黄金嫩,梨花白雪香,你爱不爱,新郎对曰,洞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你怕不怕?”
朱六马四压根儿没听懂,却都哈哈大笑,连呼有趣,唯恐侯三着恼。
侯三眯着眼看洛笑红一动不动,趁着朱六马四大笑悄悄摸了过去。近在咫尺,洛笑红仍然毫无动静,侯三顿时大喜,回头招呼朱六马四,两人在此事上颇为聪敏,顿时会意,解下衣带,慢慢挨至近前同时扑出。洛笑红醒觉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