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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向音和他對象aaron簡直一對愛情仇人,分分合合十來次,每次干架都要摔杯子砸水壺,最嚴重的一次連茶几都踹碎了,紀堯也不明白他們倆到底圖什麼。
互相折磨有癮嗎,紀堯想。
「隨便吧,我倆不打才是怪事。」何向音滿不在乎地一揮手,擠眉弄眼地把其中一沓紙條拍到紀堯面前:「給你,這些是0號的。」
「我不要。」紀堯興致缺缺。
「這個這個。」何向音從那沓小紙條里精準地抽出一張噴著香水的紫色小卡,在紀堯面前晃了晃:「吧檯那個,絕對不是軟0,我目測有182,長得不錯,好像是做金融顧問的——人家對你有興趣著呢。」
何向音話音剛落,也不知道是不是就那麼巧,有個服務生端著托盤走上來,把一杯酒放在紀堯面前。
「ojito。」服務生說:「請用。」
「我沒點酒。」紀堯說。
「那位先生請您的。」服務生說著讓開身子,示意紀堯往吧檯那邊看。
那坐了個穿著休閒西裝的男人,帶著一塊閃閃發光的鑽表,笑著沖他舉了舉酒杯,顯然就是何向音口中的「金融顧問」。
如果紀堯心情好,說不準有興趣聊兩句,但他幾個小時前剛見過蔣衡,現在一看這種配置的男人就頭疼。
而且他心情不好,又酸又苦又暴躁,現在半點獵艷的心情都沒有。
「拿回去給他。」紀堯說:「我不喝這個類型的酒。」
服務生愣了愣,為難地轉頭往吧檯方向看了一眼,然後小心地笑了笑,說道:「這杯酒已經出單付過帳了,不用您買單。」
紀堯皺了皺眉,他脾氣耐心遠沒有外表看上去那樣溫和無害,他冷冷地隔著人群跟那陌生男人對視了一眼,見對方還是沒有退縮的意思,就伸手拽過那杯酒,手腕一翻,把酒潑在了地上。
那男人臉色猛然變得難看起來。
他大概自覺條件好,沒想到紀堯這麼不給面子,臉上掛不太住,瞪了他一眼,很快就站起來走了。
何向音嘖了一聲,靠著酒桌搖搖頭,說道:「我還想給你找點樂子換換心情。」
「行行好吧,我腦門上正頂著個官司。」紀堯沒好氣地說:「運氣不好說不定這幾年都白幹了,就這我還有心思尋找新一春,我也是夠心大的。」
「哎,你不是說對方律師是你前男友嗎。」何向音支支吾吾地給他出餿主意:「要不你去賣點面子,讓他給你放點水——實在不行賠點錢算了,總比擔責強。」
紀堯從醫院回來之後,二話沒說就打電話叫他出來喝酒,何向音看他情緒不好,旁敲側擊地問了半天才問出「隱情」來。
他一想起之前在酒吧偶遇蔣衡的時候說紀堯「不行」就覺得尷尬,誰知道人家早用過了。
「我找他?」紀堯抿了抿唇,勾起唇角冷笑一聲:「最沒資格找他的就是我。」
「嘶……」何向音牙疼地抽了口涼氣,試探性地問:「你也別太悲觀。主要是,你倆當年分手的時候,到底是誰的錯?要是你占理,說不定他對你一愧疚,就捨不得下死手呢。」
何向音這句疑問像根針一樣地刺破了什麼,紀堯捏緊了酒杯,沒有說話。
自欺欺人、粉飾太平——有些事是不能細想、也不能承認的,否則一旦打碎了某種平衡,很容易造成不可控的不良後果。
這麼些年,紀堯刻意不去想蔣衡,也不去想那三年。他以為自己早就釋然了,可何向音只是這麼隨口一問,他的情緒就潰不成軍,本能地想無視這個話題。
紀堯的理智一直對他說,當初分手,他和蔣衡半斤八兩,誰也沒做人,純粹是兩件事兒撞在了一起才鬧得不可開交,純粹是性格命運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