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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任西安剛完全轉移視線,猴子下手有些重,程梨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這聲哼聲音有些大,直抵二樓。
周鯨罵:&ldo;猴子這個慫貨。&rdo;
似乎是為了配合周鯨的這句罵,程梨以不輕不重的力道又哼了一聲。
任西安搭在樓梯扶手上的手緊了緊,最終在這場名為視若無睹的戰爭中敗下陣來。
他是地主,管她……是責任。
任西安下樓的時候,猴子鬆了口氣。
程梨疼出聲,第一次替女人處理傷口的猴子就更顯得手足無措。
任西安擺擺手,猴子急忙跳躥走了。
離得近了,程梨的傷口更直觀地暴露在任西安視野之內。
他的存在感遠比猴子強烈,程梨在他去拿棉球的時候,伸手攥住他的手腕。
程梨問:&ldo;這兒冷,能換個暖和的地兒嗎?&rdo;
攥在他手腕上的那隻手,手心是濕的。
是冷汗。
任西安沒拒絕:&ldo;可以。&rdo;
程梨攥住他手腕的手力道卻沒松:&ldo;我腿軟。&rdo;
聲稱腿軟無力的人,攥著別人手腕的力道倒是不小。
任西安盯了她五秒鐘,這番拉鋸下,她後頸又滲出些血絲。
程梨滿眼無能為力,先一步鬆開扣在他手腕上的手,抬了抬胳膊。
任西安注意到她眼睫仍舊時有時無的輕顫。
他妥協,手插/進她腋下,橫抱起她。
可程梨隨後就有了力氣,在任西安抱她起身的那刻,端起了裝滿各類藥物和繃帶的托盤。
任西安眉峰緊鎖,告訴自己冷靜。
明知是坑,既然已經跳進來,但至少得保證不再往下陷。
任西安抱著程梨沒有走太遠。
被扔在一個溫暖的單人間大小的辦公室里的時候,程梨安靜了好一會兒。
在一堆桌球拍面前,她任任西安二度清洗傷口,上藥。
很配合。
就在任西安以為她會一直沉默下去的時候,程梨突然問:&ldo;看到我肩膀上那個紋身了嗎?&rdo;
任西安沒回應,摁在她後頸的力道稍微重了一點,但程梨並沒有覺得更疼一分。
程梨領會他的意思。
他讓她閉嘴。
可程梨得說完:&ldo;是頭獵豹,紋了好幾年了。可惜師傅畫的豹子的形象還不夠帥,沒我手下的木偶帥。&rdo;
那個赤/身/裸/體的木偶……
她還好意思提。
任西安停下摸繃帶的動作。
他在隊裡的外號是獵豹。
看到那個紋身的時候,此刻這番景象就已經在他腦海里演練過。
可笑的是,他讓它成了真。
任西安不動,程梨就不再完全背對著他,側身回看他的表情。
可他藏的太好,她什麼都捕捉不到。
她一側身,慘白唇色又曝露在任西安眼底。
她表情拿捏的很好,有些可憐,可又足夠堅韌。
程梨說得輕飄飄地:&ldo;就聊聊家常,沒什麼別的意思。你要不願意聽,我可以換個話題。&rdo;
她甚至很善解人意:&ldo;比起我啊‐‐啊‐‐啊,像你幹了什麼不適合白天做的事兒似的,隨便說些什麼話聽起來總好聽一點兒。&rdo;
程梨時斷時續地說,可始終是單口相聲。
任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