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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家她才後悔,剛才真應該讓大池他們跟過來的。
她一個人呼哧呼哧半扛著高她一頭還多的許嘉樹上了樓,期間萌生過無數次把許嘉樹就這麼扔地上,打電話叫大池他們過來的想法。
但是後來終究沒有捨得。
那時許嘉樹的家就在韓半夏家隔壁,韓半夏有他家鑰匙,開了門,韓半夏一個沒扶住許嘉樹便倒在了地上。
韓半夏怕他涼,就這麼拖拽著,把他拖到床上。
做完這一切,韓半夏整個胳膊都是酸的。
許嘉樹躺在床上不大舒服,韓半夏伸手幫他解開襯衫的扣子,又脫了鞋和襪子,把空調打開,拿毛巾給他擦了一遍臉。
擦完韓半夏正要拿毛巾去洗,才發現許嘉樹正睜著眼睛看著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醒的。
那時候他的眼睛就是那樣的。
明亮的不像話。
但是眼睛裡滿是紅血絲,像是一頭小野獸。
那只是一個比喻,許嘉樹幹淨又冷淡,和這兩個字扯不上半點關係。
但是現在韓半夏卻覺得,許嘉樹真的變成了一頭野獸。
&ldo;你看我做什麼?&rdo;韓半夏還清楚的記得,那時候她發現他在偷看她,她是這樣問的。
&ldo;我沒有在看你啊。&rdo;許嘉樹的聲音有一點點嘶啞,語氣中帶著她熟悉的笑意與寵溺。
&ldo;那你在看什麼?&rdo;少女的聲音有點嬌羞,又有一種梗著脖子不認輸的清脆。
&ldo;在看我老婆啊。&rdo;
要知道,&ldo;老婆&rdo;這兩字在那個時候少男少女的心目中是多麼甜蜜,多麼遙遠,也是多麼珍貴的承諾。
再自詡男兒氣概的韓半夏也受不住這麼溫柔的兩個字。
韓半夏紅了臉頰,&ldo;你在這躺一會兒,我去弄點吃的。&rdo;
韓半夏剛起身要走,身後的許嘉樹突然坐起身來一把把她拉到懷裡。
&ldo;你幹嘛?&rdo;酒氣將她包圍,韓半夏幾乎都有些醉了。
&ldo;不幹嘛,就是想抱你一會兒。&rdo;
韓半夏笑起來,&ldo;你乖一點,我去做飯。&rdo;
天氣格外悶熱,但是倆人開著空調感覺不到。
許嘉樹家實在沒有什麼食材,韓半夏決定還是給他煮一碗麵,中間韓冬打來電話,問韓半夏怎麼還沒回家。
韓半夏往臥室的方向看了一眼,許嘉樹真的睡著了,韓半夏轉回身,小小聲的說:&ldo;今天跟大池他們包宿,不回家了。&rdo;
那天的事情,說是無意,也是刻意。
韓半夏知道會發生什麼,但是她突然就不想走了。
吃完面,韓半夏站在洗手池前洗碗,還沒等打開水龍頭就被身後酒醒的許嘉樹打橫抱起。
一路走回臥室,用腳關上門。
許嘉樹把她放到床上,他太激動了力氣沒有掌握好,韓半夏的後背摔了一下,還沒來得及喊疼,許嘉樹就已經整個欺身上來。
握住韓半夏的那隻手,輕微的有些顫抖。
幾乎帶著虔誠,一點一點的撕開上帝賜予的珍貴禮物,捨不得,也放不掉。
很痛。
一開始許嘉樹的確是克制的,但是終究是個未經世事的少年,動作發狠,韓半夏疼的哭泣,許嘉樹看到她的眼淚心疼至極。
但是他無法控制他體內的瘋狂。
那是韓半夏啊。
那是他最最珍貴的陽光啊。
此時他沐浴在他的陽光里,周身溫暖,整個筋骨都舒展開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