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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問題困惑著喬,但並不使我感到不解。事實上,我想正是這點是打開整個謎團的鑰匙。
我敢肯定,那些魷魚之所以在亭可深海就像人類之所以到南極或者到月球去一樣。出於純粹的科學探險精神,它們離開自己寒冷適宜的家園,來考察海底峽谷噴出的熱溫泉。這裡的某種奇怪並且難以解釋的現象可能威脅到它們的生存,這樣它們便派出它們巨大的親戚(僕人?奴隸?)到這兒來取回一個樣品用以完成進一步的研究。我不能相信它們有希望解決這問題;不過畢竟在一個世紀以前,地球上的科學家不可能如此冒險地探索自然,至少一個世紀前是這樣,而它們卻已經在做了,這正是重要的一點。
明天,我們將開始執行反擊計劃,我會返回亭可深海,在那兒安上大探照燈。夏皮羅希望用探照燈阻止怕光的魷魚到柵欄附近來。不過,這種詭計將管用多長時間呢?假設這些深海動物沉睡的智慧終於開啟了呢?
記下這番話的時候,我正坐在弗雷德里克堡的古戰場廢墟旁,看著月亮從印度洋上升起。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就讓這個情景作為喬一再要我寫的書的開頭部分吧。好了,喬,我現在告訴你。請把我的談話修改一下出版,怎麼合適怎麼改,同時我向你們道歉,沒有在這之前告訴你和列夫所有的詳情。你們會理解原由的。
不管發生了什麼,請記住:它們是美麗奇妙的生物,儘可能和它們和睦相處吧。
寄:能源部,莫斯科
寄信人:列夫&iddot;夏皮羅 總工程師 亭可馬里熱電能源基地
以上是克勞斯&iddot;米勒先生的最後一次潛水作業匯報的錄音記錄全文。
《在劫&ldo;大漩流&rdo;》
克利夫&iddot;雷蘭德滿腹心酸地告訴自己:&ldo;你並不是第一個,預先就確切地知道什麼時候死去以及怎樣死去。&rdo;不是嗎?那些被判死刑的囚犯就那樣,無數次地坐等末日的降臨,然而直到最後一刻,他們還可以期望得到一張暫緩處決的命令,仁慈的法官說不定會大動側隱之心呢。不過,克利夫面對的是自然規律,不認命就不行了。
僅僅六個小時前,克利夫還在快樂地邊吹口哨邊收拾他那十多千克重的行李,準備踏上長長的返鄉之路。他還記得起,即使眼下,在那倒霉的事情發生後當時自己在腦子裡想像的重逢後的場景:邁拉溫順地依偎在自己懷裡;他帶著布萊恩和蘇沿著風光旖旎的尼羅河順流而下‐‐那可是他答應過孩子們的。
幾分鐘之後,當地球升到地平線上時,他又能望見尼羅河了。但是回想這些,只能是喚回對妻子兒女熟悉的面龐的回憶吧。而這一切都因為他想節省950美金,坐了彈射運輸飛船,而不是火箭飛船。
克利夫想過出發的頭12秒不會好受:飛船沿著電力發射台10英里長的軌道飛馳,直至被彈離月球。即使有水艙的保護,他得以在倒計時期間棲身其中,克利夫也沒料到起飛時有二十多倍的重力。不過,當太空艙獲得了足夠的加速度時,他對作用在身上的巨大力量卻沒有多少感覺。惟一的響動只有金屬牆發出的輕微的吱嘎聲,對任何一個經歷過驚天動地的火箭發射現場的人來說,這種寂靜卻是十分詭異、令人不安的。艙里的麥克風通報說:&ldo;時間正5秒,速度每小時2000英里。&rdo;克利夫簡直不敢相信。
起始速度在5秒鐘內達到每小時2000英里,剩下的7秒鐘里發電機還將產生萬鈞之力猛烈地衝擊發射台。太快了!克利夫幾乎是在駕著雷電橫掠月球表面,但是當時間顯示正7秒時,&ldo;雷電&rdo;卻停止了。
即使待在子宮般嚴實的水艙中,克利夫依然能夠覺察到有些不對勁。先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