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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玦星滿含期待地看著她，耐心等待她的答案，又因為她的躊躇，她的遲疑，雙眼一點點染上失望。

&ldo;你從來對我沒有要求，&rdo;在顧照還在努力思考正確答案的時候，沈玦星已經再次開口，&ldo;也不是很需要我的陪伴。好像，你並沒有想要跟我度過這一生的打算。你喜歡的到底是我，還是高中時那個幫助過你的沈玦星?你把我當做男朋友，還是一個需要供起來的……偶像?&rdo;

他本想說&ldo;菩薩&rdo;，但轉念一想，凡人對菩薩還有期許呢，顧照更像是一種粉絲心理，不敢對他有要求，也不敢奢望未來。

&ldo;不是的……我……我……&rdo;顧照有些慌了，她努力想要解釋，卻發現自己好像確實如沈玦星所言那般。

&ldo;男女之間的喜歡，應該是占有，是嫉妒，是不能分享，你對我有這樣的情緒嗎?&rdo;沈玦星越問越是無力，因為他想到之前四人晚餐時，他見到顧照和沈旋章約會的反應，都比顧照見到他跟宋姣夢在一起吃飯的反應大。

顧照怔然地看著他，心裡有個聲音在說：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但又因為自身太過笨嘴拙舌，無法在慌亂的情況下順利組織語言，只能試探著去握對方的手。

&ldo;沈玦星……&rdo;

而她這樣近似於默認的行為，讓沈玦星的心越發沉到谷底。

他避開了顧照的手，按下開門鍵，意圖不言而喻。

&ldo;算了，今天太晚了，我們改天再聊吧。&rdo;

不是說今後兩個月會很忙嗎?改天又是哪天呢?

想要開口的話，在面對沈玦星冷峻的側顏時，顫抖地又咽了回去，她終究還是沒敢向對方提要求。

&ldo;……再見。&rdo;拉開車門，顧照獨自下了車。

沈玦星的車沒有多做停留，顧照下車後他便調頭離開。

這是兩個人交往這麼久以來，對方第一次沒有送她上樓。

顧照失落地轉身，花了比以往很久的時間才爬上樓。明明是熟悉的高度，今天她卻走得好累。

沈玦星要的不是她這樣的喜歡，可他要的又是什麼樣的喜歡呢?

占有?嫉妒?發脾氣?

她可以嗎?

顧照拉開單元門，突然整個人都僵住了。對門的租客，那個胳膊上有龍紋身的男人正在門口抽菸。

握著鑰匙，顧照硬著頭皮走過去，視線根本不敢往男人那邊看。

&ldo;餵!&rdo;

就在她的鑰匙碰到鎖眼的時候，身後男人忽然開口了。

&ldo;是不是你跟房東說我們壞話?要趕我們走?&rdo;

鑰匙一顫，直接划過鎖眼。

顧照不動神色地握住掛在包包上的迷你噴霧瓶，轉過身面對男人。

&ldo;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rdo;她根本沒有聯繫過李阿婆他們。

&ldo;給臉不要臉，你別以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動你!&rdo;男人將煙丟在地上狠狠踩滅，逼近顧照道，&ldo;你以後回家都給我當心點。&rdo;

這句話對於獨居女性來說，實在威力很大。顧照在對方即將貼到她時，恐懼達到了頂點，舉起噴霧瓶就對著男人亂噴一氣。

&ldo;啊啊啊!!&rdo;男人當即捂住眼睛發出慘叫。

顧照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