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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白起皺緊眉頭,復又急急忙忙上山尋人。他穿梭在樹林裡,手中提著一個白色燈籠,冷冷地喊:&ldo;侯小妹‐‐&rdo;
空曠的樹林裡迴蕩他的聲音。
葉策跟在他身旁,左顧右盼,餘光忽然瞟到一條白慘慘的纖瘦身影,立刻頓足,轉頭向那處奔去。然而還是晚了一步,侯小妹身穿孝服,已經吊死在了一棵槐樹上。
老祖宗造字是有講究的,許多玄機就藏在裡面。
槐者,木鬼也。因此槐樹招陰,可以藏鬼,也可以養鬼。這不,剛剛上吊的侯小妹,屍體還熱乎著,就突然魂魄出竅,化為厲鬼了。
她吐著長長的紅舌頭,面孔扭曲,聲嘶力竭地怒吼:&ldo;我永遠不會原諒他們。永遠不會!&rdo;
葉策問:&ldo;誰呀?&rdo;
侯小妹飄到他面前,宛若黑洞的眼眶裡流出殷紅眼淚,咆哮道:&ldo;你要替我報仇!&rdo;
葉策道:&ldo;報仇可以,但你得告訴我,害你這麼淒涼的罪魁禍首是誰呀?&rdo;
侯小妹指著樹林旁的水潭,&ldo;你自己看!你自己看!這樣的日子,我一天都過不下去!過不下去!&rdo;
葉策與白起隨著侯小妹來到岸邊。微風輕拂水面,波光粼粼,在一片模糊中,回憶的影像漸漸清楚,那是一幢構造宏偉的宅邸‐‐侯府。
事情要從已故的侯老爺說起。他先後娶了兩個女人,正房生下侯大哥後就病死了。二房生了一男兩女,即侯二哥、侯小姐、侯小妹。
侯府是商賈世家,什麼都沒有,除了錢。這個年代講究士農工商。因此商人的地位最低。
有一次,侯老爺出差辦事,受到一個九品芝麻官的白眼,回家後氣得吃不下飯,把侯二哥送進學堂,準備培養一個狀元,給自己長長臉。但他沒等到侯二哥金榜題名,就撒手人寰了。臨終前囑咐侯大哥,一定要和做官的讀書人攀上關係,光耀門楣。
哪知侯二哥連秀才也考不上。那侯大哥只能另闢蹊徑了。正巧兩個妹妹都到了適婚年齡,又德才兼備,因此前來提親的人踏破了門檻。
侯大哥對這些人都不甚滿意。自己四處托人打聽,最後選擇兩人做自己的妹夫。一個是臨鎮有名的才子林離,家境貧窮。侯大哥認為他將來能出人頭地,因此讓他入贅給侯小姐。另一個叫薛墨,出生,祖上做過江南巡撫,家境一般,頗為清高。侯大哥把侯小妹許配給他。
原本以為是天賜姻緣羨煞旁人,哪裡曉得是風霜寒刀受盡嘲諷。
薛墨在家排行老三,因是正房所出,是以地位比老大和老二高一些。他年齡最小,侯府來說親的時候,上面的兩個哥哥早已娶妻。
這年頭沒有ps邪術,男女私下也不能見面。相親之人,合眼緣與否,全靠畫師一支筆。小鎮上所有未出閣的姑娘畫像,都出自一家之手。看他門口生意紅火,想必是寫實派的。
因此侯府把侯小妹的畫像送到薛宅時,薛家上下,除了大嫂和二嫂,都是高興的。
大嫂陰陽怪氣地說:&ldo;富貴人家的小姐可不一般呢。手段高的很。不像我們小門小戶的,最為老實淳樸了。畫師來的時候,也不梳妝打扮,素麵朝天就出去了。
聽說這些經商人家的小姐,從小就往臉上塗脂抹粉。看上去像天仙似的,在外頭面前光彩照人。但有個怪癖,一定要獨自一個人待著的時候,才敢洗臉。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或許是化妝品用多了,臉上長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吧。侯府是鎮上的首富,兩位小姐自然從小就見過世面了。這位侯小妹,想必是箇中翹楚。&rdo;
二嫂因與大嫂同住一個屋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