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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今宵忽然想到,她暗地裡還能跟這位影帝攀個親戚。
因為裴望嶼是她男朋友周恆的侄子。
不過周恆很少和程今宵提起他的家人,也從不帶她去家宴。一是因為地下戀、她的身份受到限制,二是周恆本身和他的親眷來往也不多。
所以她認識裴望嶼,但人家甚至未必聽說過她。
胡思亂想之間,電梯下到負層,程今宵正要把衣服脫下還給他。
裴望嶼越過程今宵往外走時,卻把稍稍落下的衣肩重新掀起蓋在她肩上,他不輕不重地按了下她的肩膀,帶著一絲莫名的痞勁,閒閒地說了句:「穿著吧,外面更冷。」
春寒料峭,撲面而來的冰冷讓程今宵有點遭不住,帶著男性體溫的衣服蓋在身上,確實緩解了一點不適。
程今宵抬眼看他,與他對視上,她看著少年深邃的眼,好似腦中一根落了灰的弦被拉扯了一下發出輕微的震盪。那些關於兒時的丟失的記憶登時如落地的秋葉死灰復燃,騰空而起,掙扎了一陣卻又無力地墜地。
裴望嶼默了幾秒鐘,聲音低低地喚她:「這位姐姐。」
「……」
「我知道我長得有幾分姿色。」
他手插在褲兜里,站得隨性得很,往她面前欠下身子,「也不用這麼挪不開眼吧。」
程今宵有些尷尬,牽強地笑了下:「抱歉,剛才恍惚以為我們認識。」
他淡道,「現在不流行這麼搭訕了,您不如換個招兒?」
程今宵失笑。
這位影帝還真是與印象中如出一轍,痞氣、輕狂、乖張。
裴望嶼一垂眼就無意看到了女人袒露的雪白,那柔軟毫無徵兆地映入那雙俊美的桃花眼。
她身上玫瑰的香氣落在他的鼻尖。
他收回視線時,喉結無聲地滾了一圈。
程今宵說:「衣服怎麼還你?」
裴望嶼伸手將與西裝配套的領結扯下,二話沒說抬手就拋過去給程今宵。
她立刻慌亂地伸手接住。
「下次見面,你親手給我。」
裴望嶼邁開長腿轉身離去,輕懶的聲音輕飄飄地在停車場上空迴蕩——
「回見。」
程今宵攤開掌心。
與領結同時丟過來的,還有一顆奶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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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今宵的車就在這附近,她拉開后座的門就坐上去,對前面人說:「柔柔我剛剛看到你男神裴望嶼了,近距離觀察他真的帥,我差點直接就上去嗨老公。」
程今宵說完,車廂內陷入一片詭異的沉默。
緊接著駕駛座傳來男人的聲音,帶著微薄笑意:「怎麼?我幾天不回,都想著紅杏出牆了?」
程今宵倒吸一口涼氣:「周恆?!你怎麼會在這裡?」
「坐到前面來。」命令的語氣,不容拒絕。
程今宵怔愣了一會兒,只好服從命令換了位置。
剛一落座,一隻手就落在了她的腰間,周恆用手輕輕地捻著程今宵的細腰。
男人高挺的鼻樑上架著一副眼鏡,鏡片擋不住那雙深邃的桃花眼中的凌厲審視。鏡片的反光使他的眼神並不明晰,即便這樣輕擁著她,還是讓程今宵覺得那麼若即若離,忽遠忽近。
周恆雖然和裴望嶼是叔侄,兩人長相完全不一樣。
與裴望嶼那股鋒芒畢露的勁兒比起來,周恆長得非常的柔軟溫和,他笑起來的樣子很文弱,沒有絲毫的攻擊性。
周恆問她:「還想叫哪個男人老公?」
「你管得著?」程今宵叛逆說道。
周恆見她身上披著的外套,抬手一拎就丟到后座。
程今宵急忙道:「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