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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瀘，賣酒的少婦體態豐盈，模樣風流，引來一群狂蜂浪蝶，說是飲酒，卻是看人，輕薄、調笑、哄鬧之聲此起彼伏，好不熱鬧。

門前不遠的街角圍著一群人，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單薄的身體蜷縮成一團，煞是可憐。

人群中，粗壯的漢子揪住老年文士儒衫的衣襟，大聲嚷道：&ldo;老傢伙，你把俺兄弟打死了，走，咱上衙門去。&rdo;

&ldo;對，上衙門去！&rdo;

&ldo;欠債還錢，殺人償命，要他抵命！&rdo;

壯漢身後一群人紛紛鼓譟，引來更多人圍觀，看到這個情形，熟悉的人都無奈地搖頭：這伙騙子，又要糟蹋人了。

老年文士身旁有人拉著壯漢的手臂，好言勸道：&ldo;這位好漢莫急，都是意外，是意外！&rdo;

又回頭對老年文士道：&ldo;老先生，他們衝撞你在先，固然不對，不過你打死了他們的人，恐怕不好辦啊。我看不如出點錢，大家私了吧。&rdo;

&ldo;人死不能復生，這位好漢你說呢？&rdo;那穿著長衫，看上去挺斯文的年輕人又對壯漢說道。

李彥迷迷糊糊中聽到這番對話，差點沒笑出來，這明顯是一夥&ldo;碰瓷&rdo;，估計是讓人裝死或者受傷，去敲詐對方。

渾身僵硬，連眼睛都無法睜開，偏偏感官無比靈敏，周圍的聲音一絲不落鑽進耳中，聽上去似乎就在身邊，說的話卻無比奇怪，連衙門也有，都啥年代了？

有人在小聲議論：&ldo;老頭遇上周老虎算倒了血霉，他們在衙門有關係的，這要真進去，身上那件袍子都得脫下來。&rdo;

&ldo;這群喇唬真是越來越沒有王法……&rdo;

&ldo;王法？朝廷正忙著和韃子打仗，哪裡有空管這些事情！&rdo;

中間又聽到那老先生惶急的聲音：&ldo;老夫沒打人，爾等快快讓開，讓老夫瞧瞧此人是否身患隱疾。&rdo;

&ldo;你這老頭，打死俺阿弟還不承認，咱上衙門去，&rdo;壯漢用力拉著老頭就要去衙門，那斯文的年輕人趕緊在一旁勸阻，老頭身邊的長隨也被人架著，捂住嘴說不出話，周圍的人小聲議論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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