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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老規矩，睡客廳。&rdo;

&ldo;沒問題！&rdo;門剛打開一條縫，利托馬上溜進屋內，跟回到自己家裡一樣，脫掉上衣光著膀子四處走。

尚白顯然對兄弟被女友趕出家門的事見怪不怪，他坐進沙發里，雙腿往茶几上一擱，喝上幾口冰啤，等到把氣喝順暢了，再用習以為常的口氣調侃道：&ldo;這次又犯了什麼錯來著？&rdo;

&ldo;唉，我跟你說，女人這種生物就是麻煩，吵起架來簡直無理取鬧。&rdo;利托開始向他大吐苦水：&ldo;這段時間不是突然要加班麼，之前我答應過她等這個禮拜休假就跟她出去旅行來著，結果部隊那裡一個通知下來，度假計劃全泡湯了，我跟她解釋結果吵得還更厲害，說得好像是我全錯一樣，嘖她都跟我交往三年了，又不是不清楚我這份工作是什麼性質的，老是埋怨我只顧著工作不抽空陪她，你說這有意思麼？&rdo;

利托越說越鬱悶，腦袋一仰把手中的啤酒喝了個精光，&ldo;談戀愛就是煩人，我現在倒還真羨慕你這單身，沒人看管無拘無束，可太逍遙了。&rdo;

&ldo;是麼？&rdo;尚白髮出一聲自嘲的哼笑，又開了一罐啤酒，接著喝。

利托突然變得安靜起來，他斜著目光往尚白身上掃視，問：&ldo;老兄，你說咱認識多久了？&rdo;

尚白不知他問這個有何用意，想了想，還是回答道：&ldo;到昨天為止總共八年零三個月。&rdo;

興許是同期加入bope的緣故，尚白和利托的關係相較於其他隊友更好，兩人一直搭檔共事至今，八年過去，當年的新人早已成為了實力豐厚的老前輩。

當初打看見尚白的第一眼，利托就跟許多人一樣，把注意力全放在他那張臉上，直到現在利托也想不明白，一個明明能靠長相吃飯的人到底是因為什麼緣由而跑來bope這樣的暴力執法部隊干盡各種吃力不討好的活兒，且一干就是八年，更讓他想不通的是，這八年期間他竟一次也沒見尚白處過對象，憑這傢伙的外在條件，有什麼俊男美女是搞不到手的？

&ldo;老兄，有個事兒我就一直弄不明白，你自己算一下你這都單身多少年了，你不著急我也替你著急。實話實說，你是不是性功能方面有什麼問題？我認識當地一位老醫生，他專門給人醫治那方面的疾病&rdo;

話到一半還沒講完，尚白隨手抄起地上一個健身啞鈴就往他身上丟，&ldo;你他媽會不會說話？&rdo;

利托臉皮比牆還厚，不依不撓地追問：&ldo;我聽他們說那天晚上你在酒吧里被一個亞洲帥哥找茬，到底因為什麼事兒？感情糾紛？他是你以前的老相好？&rdo;

&ldo;你是想睡大街還是想睡客廳？&rdo;

&ldo;行行行，我不問就是。&rdo;利托瞧見尚白臉色不太好，立馬知趣就此打住，聊天不如喝酒來得爽快，&ldo;來，咱們乾杯，為了讓我想想看，就為這該死的愛情吧。&rdo;

酒喝光了，利托也徹底不省人事了，歪歪斜斜躺在沙發上口齒不清地說著醉醺醺的胡話，尚白把他晾一邊，獨自將散落在茶几和地上的易拉罐收拾乾淨後，走出陽台吹吹夜風，醒一下酒氣。

抽菸對他來說不是一種癮，倒更像是一種習慣，正如利托喜歡用酒來排憂解悶，而他在心情煩躁的時候，香菸便成為了他用來消愁的工具。

沒多會兒功夫，一包煙就清了個空，心事卻沒見減少，他將最後一根煙屁股丟進花盤的泥土裡，伸了個懶腰，從口袋拿出手機拍下一張里約的夜景，發到朋友圈之前在編輯欄里打下兩個字：「晚安」。

&ldo;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