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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紀谷一雙眼冷冷的望向阿列克:「我要的是愛人,不是□□隸。」
阿列克沒有退縮,而是認真開口:「我的建議與我另一種職業無關,讓他的記憶如同一張白紙,沒有痛苦,沒有仇恨,於您於他是最好的選擇。」
於李紀谷而言,這種選擇相當的誘人,猶豫間,他想起了兩天前跟長姐李妍的那次對話。
李妍的動作很快,回到京都沒幾天就抽出時間去了趟宗教聖地。
那位活佛對顧桁這件事的總結是:前生是鋪墊,今世方相遇,緣分天註定。
給出總結之前,那位存有大智慧的『活佛』一上來明言,與其說顧桁復生,不如說他多了一段不該有的執念,這段執念就是衝著某人去的,目的成,執念消,所以才沒了求生的意志。
本來到這裡,因果就該結束,因為那段執念認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哪怕後續發展其實並非執念認為的那樣,但只要他看不到不管發展成什麼樣子都是無妨的,可關鍵在於,承載那段執念的載體仍然鮮活的存在於世,而且還是李家人救活的,這可是件了不得的事情,意味著另一段新因果的開啟,這個時候此載體不僅不能動分毫,還必須通過時間力量想法子慢慢分化那段執念,使之不再具備復生能力,避免連累其他地方的自己以及身邊親人。
政、商兩界多半信奉某些普通民眾覺得迷信的東西,李家在宗教聖地不對外開放的殿宇是供了半殿明燈的,若平時對於『活佛』的話,即使是他信口胡謅出來的,李妍通常也會信一半,可在碰到顧桁這件事之後,再向『活佛』請教,感到夜夜脊背發涼的李妍這次十成十信了他的箴言。
而本就矛盾於今後用什麼樣的方式去對待顧桁的李紀谷在翻完那三本記錄冊,再加上脊背依舊涼意陣陣李妍對『活佛』箴言的轉述,這仿佛讓李紀谷找到了不處置顧桁的理由,想想也是,青年本來有機會完全避開自己,可他依然選擇撞到自己這個槍口上,而且用了四年的時間,對方都已經這麼『努力』了,自己還有什麼理由放開他?
而執念只能通過時間慢慢分化,這意味著把對方洗成一張白紙這種方式根本不能採取,理清思路後,李紀谷說道:「按照原來的治療計劃進行。」
阿列克正要點頭,又聽對方慢慢說道:「我不喜歡你的第二職業,在你完成治療後,我會另找團隊對你的治療結果進行評估,若是評估出哪怕只有一絲一毫你第二職業的痕跡殘存在那位治療者身上,我不介意讓你從□□者變成被□□者。」
離開那間木屋時,阿列克感覺自己再也不會笑了,等他許久的霍爾上來詢問他僱主是否接受了他的提議時,其有氣無力的搖了搖手,後悔自己當時被霍爾描述有關顧桁身上的『奇事』所吸引,跳了這麼個讓自己小命栓在繩索上的巨坑。
方五等人趁李紀谷見阿列克的時候在童話海島上晃悠起來,不用某人授意,凌登自覺的跟在幾人身邊。
那仨又不是傻的,很快察覺到凌登的意圖,這傢伙總是有意無意的避開與顧桁相關的話題,而且上島好幾個小時,始終沒見到顧桁的身影,好友也是隻字不提,又在此處見到阿列克,處處透著反常與詭異。
這兩年三人雖分多聚少,但基本默契還是在的,在方五與孟田浩的配合下,顧南淮找機會在凌登眼皮子底下溜了。
這貨溜掉的目的正是為了弄清楚一行人在童話海島上搞什麼么蛾子。
可惜,知道真相的只有限幾個人,顧南淮強行闖入了顧桁所在的那座三層木質建築,為此還打傷了一堆保鏢。
青年正在一個相對封閉安靜的房間裡看書,經過霍爾先生的『開導』,他這兩天沒再『產生』自殺或者自殘的念頭。
若是顧桁知道霍爾在阿列克面前對他的評價只會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