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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桁這個年沒人陪著過,我陪他過完大小年就回。」
李妍在電話那頭說道:「反正推來推去你躲不過三月份,去年沒參會是顧老出面替你做了保,今年再缺席,估摸著有人會按捺不住牽頭提議將你踢出下議院,輕重緩急,你自己看著辦,最後一次,我不會再催你。」
即便李妍不說,李紀谷心裡也有數,他淡淡的『嗯』了一聲,抬頭看了眼表,見離學生放學時間還早,便一面繞著村子踱步一面四處觀察。
「顧表哥,下午好啊!」
路遇一群準備出門采山貨的村人,男女老少見到李紀谷無一不面帶笑容,村長說了這可是祖上一直傳的那種百年不遇的大善人,聽說因為年關馬上要給每戶發半扇豬呢!
風景優美人心淳樸的地方,人的心靈似乎更容易被淨化,只在這裡待了月余左右,李紀谷漸漸明白顧桁為什麼喜歡跟孩子們待在一起。
與村人分別後,李紀谷不免憶起長姐的話,確實他不可能任由顧桁一輩子待在這裡,自己必須找個合理且讓顧桁無法拒絕的理由主動走出這個小山村。
貴山這個地區的人吃慣的是麵食,年三十除夕夜的主食通常都是餃子,顧桁白天動手包了野菜餃子,一直站在旁邊看的某人很想上手幫忙,卻被嫌他礙事的青年給攆出了廚房。
某人臉上閃過悻悻,扭頭便瞧見十來盆堆放在門口已經做好的肉類熟食。
「少東家,都是村人送的,村長老婆說感念您給每家每戶送了半扇豬,只口頭感謝顯得誠意不足,所以乾脆做熟了送過來可以直接晚上吃。」說話的是那個天天負責掌勺的保鏢,經過這些日子,他感覺快要忘記自己真正的職業。
顧桁拿著一隻包了一半的餃子從廚房裡探出頭,瞥了眼每天只知看著別人做飯卻自己從不動手的某人,略顯客氣的對經常給自己做飯的保鏢道:「麻煩都端進屋子,放外面久了,一旦起風,容易吹進灰塵。」
掌勺保鏢正要彎腰動手,卻聽某人淡淡的說:「都別動,我來。」
每盆的份量都不輕,看著某人一副小心過度的模樣,顧桁無語的重新折回廚房包野菜餃子。
就在顧桁與李紀谷躲在小山村準備年夜飯的時候,從李妍口中打聽到兩人所在地址的顧南淮卻在顧桁與五個『表哥』將要開動年夜飯的關口找了過來。
顧南淮著的是一身冬裝軍大衣,經過一路風塵僕僕,仿佛從難民營里逃出來似的。
「你怎麼把自己弄成了這樣?」
當聽到好哥們的聲音時,顧南淮差點沒哭出來:「山路不好走,走幾步摔一跤,就成了你現在看到的這樣。」
不等李紀谷再次發問,顧南淮過來一把抓住他的雙手,語氣激動道:「紀谷,你一定要幫幫我,老爺子這次是真瘋了,非讓我跟一個不認識的女人結婚!」
眼看四周已經有小孩子好奇的聚集過來,旁邊沒吭聲的顧桁站出來及時切斷他的話:「年夜飯剛準備好,可以先進屋邊吃邊講。」
顧南淮這一路可謂又累又餓,顧桁與李紀谷跟前他直言不諱,說自己是逃出來的,整整一個白天啥也沒吃,他一邊大口咬著野菜餃子一邊抱怨不僅自家老爺子瘋了,那個要跟他結婚的女人更是瘋了。
「她不是不知道我的情況,但在老爺子跟前,依舊明確表示不介意,你說這樣的女人可怕不可怕?」
李紀谷暫時沒搭顧南淮的腔,只一味聽他講,從他口中,顧桁與李紀谷又得知,方五因為並非家中獨子所以家裡老爺子隨他去,而孟田浩則面臨同顧南淮一樣的處境,只是區別在於,孟田浩沒經得住家族壓力已然妥協,女方來自另一個權貴世家,對孟家獨子的情況也是心知肚明,對方看得很開,只是一場政治聯姻而已,該幹嘛還是幹嘛,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