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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暮星家世優渥,但他本人能力不足,外表也不占優勢,最喜歡給玩偶縫製衣服,簡直跟精英一詞不沾邊。他性格逆來順受,時常被王崢等人嘲笑,難道楚千黎是認為他好控制?
在賀時琛看來,楚千黎的行為都有深意,她或許想用愚蠢表象欺瞞自己,只等關鍵時刻給予致命一擊,就像下午答題的巨大反差。
賀時琛性格多疑,他不信楚千黎對自己無敵意,自然在心裡瘋狂預判她的預判,編織出一場又一場豪門爭鬥大戲。
楚千黎鑽進車裡,朝談暮星揮手,等到車輛啟動,她發現賀時琛臉色沉沉,疑惑道:「你的傷口還疼麼?」
賀時琛臉上的傷還沒好,今日上學時略作遮掩,仍被周圍人關切詢問。
賀時琛懶得跟她虛情假意,敷衍道:「不疼。」
楚千黎:「那你為什麼臭著一張臉?」
賀時琛瞪她一眼,他感覺對方不會看人眼色,嘲道:「我每次看到你心情就不好,可以麼?」
賀時琛將話說得很絕,他們在父母前兄友妹恭,但初遇時可就有炸裂事件。
楚千黎好脾氣地打商量:「可以是可以,但我也沒什麼辦法,不然你跟爸爸媽媽商量搬出去住?」
她並未將他的反感當回事,只以為男主排斥女配,可能想給女主守貞吧。
賀時琛望著她天真的面孔:「!!?」你還想把我掃地出門?
賀時琛認定楚千黎富有心機,她在車上含沙射影,回家後又佯裝無辜,開始在父母面前賣慘裝可憐。
飯桌上,一家人愉快地用餐,賀正合觀察楚千黎神態,小心翼翼地問道:「千黎,你想將姓氏改回來麼?」
楚千黎剛剛歸來,很多手續沒辦完,想改名字很容易。
父母二人覺得賀時琛不用改名,但害怕楚千黎沒有歸屬感,這才提出此主意。
余莘關懷地望著楚千黎,只有賀時琛如坐針氈,他感覺自己如局外人。
楚千黎婉拒:「不用吧,賀千黎和余千黎也不好聽,姓什麼不都是一家人。」
賀時琛暗道,這不就是說他姓賀也不是一家人,好一招以退為進。
余莘輕聲道:「真的不用嗎?」
楚千黎:「不用,比起這件事,有件事更重要。」
賀正合:「什麼事?」
楚千黎乖巧地眨了眨眼,她用手指做點鈔動作,可憐兮兮道:「爸爸媽媽,窮窮,錢錢。」
噓寒問暖不如打筆巨款,她一朝回到豪門,有些東西想要買。
「……」賀時琛面對她撒嬌式耍寶,他只感覺自己拳頭硬了。
賀正合和余莘沒見過此等討零花錢的方式,一時間開懷地笑出聲來,全都頗感新鮮。賀時琛總是少年老成、嚴肅穩重,根本就不做這種逗趣的事情。
桌上氛圍瞬間活躍起來,余莘哭笑不得地起身,溫聲道:「我已經把你的手機弄好,還給你綁一張卡,這就教你怎麼用。」
「謝謝媽媽。」楚千黎如小尾巴般,她早眼眸發亮,跟隨余莘其後,明顯迫不及待。
賀正合笑道:「昨天還答應過你,看來我該發紅包,不能讓星星說謊。」
楚千黎聲音歡快:「謝謝爸爸,謝謝星星。」
賀時琛全程一言不發,他倒對給錢沒有意見,家裡沒缺過他生活費,甚至還專門準備帳戶及余錢讓他研究股市。
他僅僅是不適應家庭氛圍,她能軟語賣萌哄父母開心,他硬著頭皮都做不出這類事,莫名就有種憋悶的受挫感。他知道這種心態不健康,但他控制不住地涌生被排擠的錯覺。
他們是血脈相連、其樂融融的一家人,而他是毫無羈絆、格格不入的過客。
賀時琛眸光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