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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些照片是誰給你的？&rdo;

&ldo;有條走丟主人的狗經過你的車，你下車後，踹了那條狗。&rdo;龍七指向一張小區監視器拍到的&ldo;踢狗&rdo;畫面。

&ldo;龍七，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rdo;

&ldo;你好像很暴躁，對，每到星期二和星期四你就特別暴躁，那條狗什麼都沒做，你卻把它踹得奄奄一息，你在發泄誒，為什麼要發泄呢？&rdo;

&ldo;你有點太過了。&rdo;

&ldo;因為你其實很排斥龍梓儀去那個地方。&rdo;

&ldo;你和那個女孩是什麼關係？&rdo;龍七話音剛落，楚曜志終於反問，眼神有點刺，語氣里也開始有些抑揚起伏的調。

&ldo;同學。&rdo;她答。

楚曜志笑了笑：&ldo;你有一個男朋友吧？&rdo;

&ldo;那不是。&rdo;

&ldo;七七，我見過你和那個女孩在一起，我發現你看那個女孩的眼神，&rdo;楚曜志略微停頓的這會兒，龍七盯著他，他說，&ldo;和小區里那傢伙看梓儀的眼神一樣。&rdo;

&ldo;小區里那傢伙&rdo;指誰，心知肚明。

楚曜志接著說：&ldo;一樣噁心。&rdo;

話音一落，手掌拍桌子的聲音響徹飯店，龍七站了起來，整張桌子都作響，茶水在杯內亂晃，她說：&ldo;真的是你乾的！&rdo;

&ldo;我對你的觀點不代表我做了什麼事，七七，坐下，這樣顯得你太急躁。&rdo;

龍七瞪著他，楚曜志說完前一句，緊接著說下一句：&ldo;所以你跟那個女孩的關係，我並沒有看錯。&rdo;

&ldo;你為什麼要誣陷她？她根本跟我無關！&rdo;

&ldo;我沒有誣陷她，只是正好看到她作弊。&rdo;他說著，將手指浸入茶水中，把指腹上的茶葉碎渣融入茶水中，隨後又將手指摁到面巾紙上，像擦著蒼蠅屎一樣地擦著水漬。

接著提起掛在椅背上的西裝外套：&ldo;我去買單，七七，你情緒太激動，需要靜一靜。家裡只有兩個孩子在，我先走了。&rdo;

周遭的食客碎碎念，站著的龍七成了整個飯店的焦點，楚曜志若無其事地去櫃檯買單，若無其事地在出門前往她這兒看一眼，最後若無其事地掀開門帘，走到飯店外的夜幕中。

而她在原位回想著他的每一句話。

她回想董西一直以來的人品，回想第一次找楚曜志時的談話，回想他看她的眼神，心口大力地起伏，手緊緊揪著照片，接著在一口鬱結難抒的氣後，猛地轉過身，朝飯店大門外走！

楚曜志已經上了車，他看著她，架在鼻子上的眼鏡像兩塊反光板，整張臉看上去像冰冷無情的撲克臉。龍七啪地一聲將手掌砸在車前玻璃上：&ldo;下車！&rdo;

冬天，夜晚，很大的風，楚曜志將車往後倒，龍七一下子離他三米遠，她再次砸向他的車窗玻璃：&ldo;就是你乾的對不對！&rdo;

他又一個油門，車頭離了龍七兩米遠，龍七踹車子的後輪胎：&ldo;下車談！&rdo;

這時候，在龍七第三次砸向他的車玻璃時，他看了她。

一直看著她，表情冰封了兩秒後，嘴角微微上扯，以一種近乎輕蔑的表現方式笑了一下。

龍七在看到這個意義不明的笑後更加激動，手肘猛地擊打玻璃，發潑一般地喊：&ldo;禽獸！&rdo;

而他又一個打彎，徹底遠離龍七，將車開上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