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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再不對,也不用挨揍吧。&rdo;
孫秉志半閉著眼睛搖頭:&ldo;好好的孩子啊。怎麼下得去手?造孽啊。&rdo;
林初焰又問:&ldo;那怎麼你受傷了?&rdo;
孫秉志直起身,充滿使命感地說道:&ldo;我是保衛隊隊員孫秉志,我的任務就是保護孩子們。哪兒能看著細皮嫩肉的小姑娘挨揍?她媽太剽悍了,又是學生家長,我不敢動手,只好護著孩子,教棍打人紮實得很,廢除了多少年的東西了,沒想到還有家長專門收著。&rdo;
林初焰看著他背上一道道的血痕,心裡難過得很:&ldo;你不是值夜班嗎?&rdo;
孫秉志說:&ldo;我前兩天看新聞,有學校出了恐怖襲擊事件,放心不下,放學時候人多,我就過來瞧瞧。&rdo;
孫秉志晚上在四中值班,白天總不見人影,林初焰不知道他平常在做著什麼,到能夠察覺到他是很疲憊很累的。
明明有著別的事情做,也抽出時間來看顧著學生,憑什麼要被打?
林初焰憤怒極了:&ldo;那阿姨怎麼說打人就打人啊?誤傷了別的人,她都不知道收手嗎?&rdo;
孫秉志嗤笑了一聲:&ldo;自己的女兒的都下得去手,指不定覺得打了陌生人還賺了,解氣。&rdo;
林初焰氣得喘不過氣,孫秉志拍拍他的手背:&ldo;初焰,來,用點勁兒,把淤血揉開。&rdo;
&ldo;好。&rdo;林初焰癟著嘴,認真替他揉著傷痕。
等到夜很深了,林初焰想起來封淇那件外套。他從來沒接觸過那麼貴的東西,林初焰心裡惴惴不安。
雖然封淇明確表示無所謂,林初焰心裡還是有道坎兒過不去。他又不是封淇的親弟弟,憑什麼吃人家的糖還要那麼貴的外套。
可是,面對孫秉志,他沒法讓他去把那件衣服要回來,他說不出口。而且,要回來了,他也不敢還給封淇。
封淇當時把那件外套自然地放到了林初焰肩上,那副黯然的神情,光是想起來就讓林初焰覺得害怕。搞不懂,封淇身上到底背負了些什麼,讓他快被逼瘋了一樣。
儘管封淇捉弄了他,他依舊察覺到了對方深入骨髓的痛苦‐‐強迫自己捉弄人的痛苦,無比自責的痛苦,非要捉弄人來使自己內心受罪的痛苦。
林初焰心裡茫然一片,封淇為什麼非得讓自己去承受這些?
他咬著牙,問孫秉志:&ldo;孫爺爺,我欠了一個人的人情,可是我暫時還還不起,對方也不要我還,我該怎麼辦?&rdo;
孫秉志正把保衛隊隊服掛到牆壁上,燈光清晰地照出他的皺紋,真實又蒼老,他笑著說:&ldo;你給他人情嘛。&rdo;
林初焰不解:&ldo;什麼意思?&rdo;
孫秉志答得很輕鬆:&ldo;他給你的東西是他不缺的,你還他做什麼?你給他他缺的東西嘛。&rdo;
☆、第 8 章
封淇是深夜兩點回的家。
他拖著沉重的步子走近屋裡,也沒開燈。風雨停了,外面竟然比屋內更亮,光亮透過窗戶,在窗邊投下一點黯淡的光的痕跡。
封淇感受到一股奇異的氛圍:這外面的世界裡,人們酣睡在靜謐的黑暗中,沉浸在又度過一場暴風雨的安心和感恩中。他難以忍受地走近窗邊,猛地拉上了窗簾。屋裡頓時變黑,像一個蠶蛹的內部。這是黑黢黢,空洞洞的黑,失去了黑夜那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含蓄,黑得乏味,人睜眼或者閉眼都無所謂。
封淇脫力般地跪到了地上。
肖其遠早離開了,玻璃碎片卻沒有收拾。封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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