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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久没这么笑过了。”我说。
他说:“那正是你应该试着改变的地方。你相信你能改变你自己吗?你是那种停滞不前的人吗?”
我说:“我在池塘边长大,所以我知道停滞不前的危险。”
他说这真是好消息。接着他问:“那你为什么不问我的棒棒有多大呢?其他人都会问。你不好奇吗?”
我说:“好吧,你棒棒多大?”
他说:“果然如此。你果然只是找性,你只对性感兴趣。知道我怎么想的吗?我打这电话是想找一段严肃健康的关系。”
“你开玩笑吧?”我说。
“我是认真的。”他说。
我们又断断续续聊了一小时,最后他建议我们见个面。“只是喝一杯。”他说。
第二天,我们在市中心世界金融中心的“冬季花园”见了面。我身穿牛仔裤和黄|色牛津衫;他穿一套阿玛尼薄套装,小指还戴着一枚戒指。我立刻评头论足道:“当奴·杜林普 美国纽约知名房地产商Donald Trump。才戴那个。”
他听了说:“收回那句话。”
我对他笑了笑,说我不会收回那句话的,因为我说的是实话。
他说:“我想我得喝点酒了,这样我才忍受得了你,不会弃你而去。”
金融中心第一层的院子里有家中国餐馆,里面有只装满桔红色鱼的大鱼缸。我们在鱼缸前面的酒吧台坐了下来。他点了份ABSOLUT伏特加和汤力水加玫瑰青柠汁,我也点了同样一份。我故意装腔作势地说,我们竟然有相同的爱好。真是巧合,我的眼神对他说。我越来越清醒自己正在做什么。
皮格海德是个——好像没有其他词可以形容——睿智的人。他浓黑光滑的头发看上去也是那么舒服,诙谐而有魅力,他身上散发着CK那款“迷惑”香水的味道。
我跟他讲了我的广告生涯,特地强调了我小学后就没受过正规教育,但是我年少有为。这一般是我向别人炫耀的两件事。我不能谈我的父母、我的童年或我的青春期,因为这些会让他们听得毛骨悚然。他们会认为我是个不正常的人,尤其在一个投资银行人看来。
皮格海德看看他的金表,说他该走了。
我确定我们不应该拘泥于形式,我们应该直接搬到一起。我刚来纽约,见短识浅,还想像不到像我这样对他有特殊想法的人太多了。而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没什么特别之处。一个曼哈顿的英俊银行家从来不缺和我这样的人约会。
在我家里的书柜上,有张我给皮格海德拍的照片。当时他正在试我圣诞节给他买的皮夹克,他身后的镜子里可以看到我在给他拍摄。我头戴滑稽的红色圣诞老人帽,鼻子上架着金边眼镜。在另一张照片里,我在缅因州一个汽车旅馆的游泳池里游泳。我记得是叫“明灯旅馆”。时值秋天,池里的水冰冷刺骨,水面上还漂着桔黄|色的树叶,还有甲虫。这是我们第一次的公路旅行,那时我们已经相识一年。我记得我们从泳池上来后,回到房间,我冲了个热水澡,然后和他在床上嘻闹。我们在床上整整待了两天,只在晚上,才会去镇上惟一用玻璃杯而不是纸杯装水的那家餐馆吃牛排或意大利面。
回到曼哈顿后的一个晚上,我告诉他:“我想我爱上你了。”当时我们正斜靠在电池花园城露台的栏杆上,看飞机在头顶盘旋。对于纽约人来说,夜晚盘旋的飞机代表着星星,象征着浪漫。
他转过来对着我,说:“我也爱你,奥古斯丁。”接着他又温柔地说,“但是那不是爱情。我对我们之间发生的事很抱歉,我没想到我们发展成这样,我不该让我们之间发生性,我不该使你错觉我们之间的关系超过朋友。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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