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3/4 页)
,我会一拖再拖,直到万不得已。一般这时我已经债台高筑了。我并不是付不起这些账——我付得起——而是面对这些生活责任时我会很惊恐。我对有些社会常规还不习惯,所以只要电话还是连通着,或者其他电器还处于运行状况时,我都会觉得有些无所适从。我把所有账单存在炉子旁的一只盒子里,个人信件和卡片则散乱地放进我桌子上电脑和打印机间的空档里。
◇欢◇迎◇访◇问◇虹◇桥◇书◇吧◇BOOK。HQDOOR。COM
第5节:尽管去做(2)
电话响了,我让答录机去接。
“嘿,是我,吉姆……就是问你想不想出去喝一杯。打电话给我,不过最好能现在接电话。”
我接起电话,这时电话像被掐着脖子的猫一样尖叫起来。“当然想,”我告诉他,“我现在血液里酒精含量低得要死。”
“那雪松馆九点见。”他说。
雪松馆在大学大道12号,我在第十大道3号,相隔仅几个街区,吉姆在第十二大道二号,所以雪松馆是我们这条杠杆的支点。这也是我喜欢它的原因之一;另一个原因是他们的马提尼酒份量很大,伏特加的量大也很足。“那儿见。”我说,然后挂断。
吉姆很厉害,是个出色的治丧人。实际上从技术上来讲他已不算是治丧人,他毕业后做了棺材推销员,如他所形容的——“一份未雨绸缪的事业”。葬礼行业委婉说辞盛行,根据他们的行话,实际上没有人“死”,他们只是“搬走了”,和到另一个时区旅行没什么区别。
他总是穿着过时的夏威夷衬衫,即便冬天也如此。你看着他时会觉得他只是个普通的意大利蓝领男人,比如巡警或小比萨店主,但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治丧人。去年我生日时,他给了我两只瓶子,一只装着漂亮的粉红色|乳液,另一只装着琥珀色液体,竟然是尸体防腐剂。我不是个小肚鸡肠的人,但这件事实在是太出格了。
几个小时后,我走进雪松馆,顿时浑身舒畅。我的左边是个巨大的旧吧台,一个世纪前由几株老橡树手工雕刻而成。这个老吧台竖在那里,恰似对自然保护主义者不屑一顾地竖起的一根中指。吧台后面的墙上镶着同样的木头,里面嵌着一面蚀刻而成的高镜子;镜子旁是灰暗的有彩色玻璃灯照的铜灯座。这个地方的灯泡没有超过二十五瓦的。酒吧后部是漂亮高大的木制售物台,里面卖鸡炒牛排、鱼和薯片,还有芝士三明治。我想我可以在这里生活下去,并且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生活。
虽然我已早到了五分钟,但吉姆已经坐在吧台那了,半杯马提尼已下肚了。
“马提尼不错嘛,”我说,“来多久了?”
“我太渴了。刚到。”
他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独自一人坐在点唱机旁,身穿卡其布休闲裤,粉红和白色条纹相间的牛津布衬衫和白色锐布鞋。我立刻断定她是个刚下班的护士。
“她不是你喜欢的类型。”我说。
他看着我,一脸你怎么知道的表情。“为什么不是呢?”
“你看她喝的是什么?咖啡。”
他脸露苦相,不再看她,然后又喝了一口酒。
“你看我今晚不能待得太晚,我明早九点还得跟人会面。”
“会面?”他一脸疑惑,“为什么?”
我转转眼睛,抬起手指摇摇,示意服务员。“我的客户Faberge正在研制一种新香水,他们希望广告代理明早能和他们一起参观他们的蛋雕展览,看有没有什么灵感。”
我点了一杯Ketel One 原产于荷兰的伏特加酒。马提尼,杯里笔直地插着一片橄榄叶。他们这里用的橄榄叶比较小,我很喜欢;我很看不惯那种又大又肥的叶子,它们占了杯子太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