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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眼，沒伸手，輕飄飄兩個字：&ldo;沒錢。&rdo;

說完，頭靠著牆閉上了眼，沒有任何跟她搭話或者求助的趨勢。

她微愣，看著他的目光出現幾秒探究。

大概是頭太疼。

&ldo;我也沒錢。&rdo;

她慢慢說，將背上的書包放到身前，從中掏出一個小醫藥包。

&ldo;不過，我可以幫你簡單處理一下。不是碘伏，可能會有些疼，可以忍嗎？&rdo;

陳執睜開眼，散散看著她，冷漠的視線間，是毫不掩飾的打量。

第5章

林初沒在意他的目光，捏出一塊酒精棉球舉到他傷口旁，見他沒拒絕，便輕輕往傷口上碰了一下。

對方面不改色。

她見狀，繼續處理他的傷口。

中途，他皺過幾次眉，卻一聲不吭，連呼吸都微不可聞。

&ldo;雖然傷口不是很深，但也不要一直蓋著紗布，避免破傷風的可能……&rdo;林初邊收拾東西，邊輕聲囑咐：&ldo;如果明天仍覺得頭疼，或者傷口感染，一定要去醫院。命比錢重要。&rdo;

陳執目光不輕不重落在她臉上，想到那晚她撿起他打火機後緊張的樣子，沒有誰對誰錯的事，她一遍拿紙擦一邊道歉。

又想到他讓她幫忙點菸，以及她遞還打火機時從塗了難聞藥味的左手換到右手的動作。

他偏了下頭，嘴角隨意扯了扯，笑意卻絲毫未及眼底，&ldo;樂於助人？&rdo;

林初停下動作，平靜看著他，&ldo;這樣就算樂於助人了嗎？&rdo;

他就那麼不涼不淡地看著她。

林初默了一會，淺淺彎了下唇，&ldo;挺好。&rdo;

陳執盯著她，沒說話。

林初將用過的東西都整理在一個袋子裡，站起身背好書包。

她朝他伸出手，&ldo;能站起來嗎？&rdo;

是沒塗藥的右手。

陳執掃了眼，視線觸及手腕，停住了。

女生的皮膚很白，伸手的動作讓她的袖子往後拉扯，露出一節腕部，而在腕部內側，與白形成衝擊的，是一片紫青色，看不大清晰。

他掌心撐地，自己站了起來。

林初收回手，沒說話，慢慢朝巷口走。

兩人腳步聲都很輕，一前一後走在巷子裡，耳邊的風也清晰了。

走到巷口，林初提了提書包肩帶，朝男生道：&ldo;好好照顧自己。再見。&rdo;

纖弱的身影漸行漸遠，走在風中好像隨時會被吹走一樣。

陳執看了兩秒，轉身往另一個方向離開。

到了有光的地方，林初攤開手。

手掌中心躺著一塊玻璃碎片。她從他頭髮里取下的，青綠色，應該是啤酒瓶的。

林初本想把它放在垃圾袋裡，但是看了會，拿出一張餐巾紙包好裝進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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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部一片疼痛，分不清哪個部位。

林初捂著肚子趴在課桌上，輕輕呼吸。

身旁的白牆掛著相框，相框裡兩行印刷字‐‐敬人者，人恆敬之；愛人者，人恆愛之。

手側的血凝集成塊狀，在課本上稍稍一擦，便碎成渣。

她輕輕吹了吹，拿起手邊的筆。

&ldo;這節課就到這裡，後面的你們先自己課下交流。&rdo;

林初放下筆。

白色草稿紙上，幾行乾淨利落的黑色字體：

壞人可以很壞，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