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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曲插著腰，很占理的模樣，&ldo;她最近老是快七點了才回來！從學校到家裡頂多半個小時，你問問她剩下的時間幹嘛去了？！&rdo;

林趨接了杯水喝，&ldo;可能跟同學一起學習或者逛街了。&rdo;

林曲哼笑，&ldo;她現在學習又不好。&rdo;

&ldo;學習不好的人就沒資格學習了？&rdo;

林曲癟癟嘴。

林趨皺緊眉頭，&ldo;你都三十多的人了，怎麼還跟小時候一樣任性。小初還是孩子，你多跟她溝通溝通。&rdo;

林曲被他一句年齡惹炸毛了，&ldo;三十多怎麼了？我三十多怎麼了？溝通？我怎麼溝通，你女兒一天到晚跟個受氣包一樣，屁都不放一個！&rdo;

林趨臉色難看起來，語氣帶著怒意，&ldo;你怎麼說話的？小初是你侄女，你怎麼能說這種傷人的話？&rdo;

&ldo;你說我年齡就不傷我了？！我怎麼她了？她不就是一天到晚憋著，跟她媽一個德行，當初要不是她媽生了病不說，哥你至於這樣嗎？&rdo;

林趨忍無可忍，直接從沙發上站起來，&ldo;你……&rdo;

&ldo;她是得了絕症。&rdo;

兩人循聲看去。

林初站在房門口，白熾燈下本就白皙的皮膚愈發冷白，&ldo;我媽媽，是被醫生斷定活不過一年，為了最後一段時光所有人都是快樂的，才什麼都不說。&rdo;

她的眼神算不上冰冷，林曲卻從未見過她這副模樣，不免有些呆住。

&ldo;今天晚上我在陪一個朋友，他病得不輕。&rdo;

林初想到陳執滿身的酒味和渾噩的生活，覺得這樣的形容挺貼切。

林初走近他們，低垂下眼，&ldo;今天讓你們擔心了很抱歉，以後放學後我會儘量早回來，有什麼事會跟姑姑講。&rdo;

林趨嘆口氣，摸了摸林初的頭髮，&ldo;你都是大孩子了，是自由人。爸爸相信你，別受你姑姑影響。&rdo;

林初點點頭。

&ldo;回去睡覺吧。&rdo;

林初朝兩人道了晚安，回房。

客廳爭吵聲消失，只有林趨在說什麼，聽不清晰，偶然間，響起林曲幾聲抽泣。

林初戴上耳機，繼續做題。

第22章

沒了李思巧的騷擾，林初在課下也開始光明正大地學習。

第一次去辦公室問任課老師題目時，班主任吳雯震驚了一下，當天就找她談心，說了許多鼓勵的話，對林初的未來很是期待的模樣。

林初毫不吝嗇地回應了她的鼓勵，作了會努力的承諾。

林初擅長理科，也喜歡理科。解開一道難題時的暢然好像能打通血脈，讓她舒心和安然。

於是，放學鈴聲在她耳中成了擺設。直到她做完數學題，才回過神。

回去的路上，林初打開英語聽力時，發現了陳執的簡訊。

【陪我吃飯。】

她蹙起眉。

認知里的花心不良少年不該是這樣。

【對不起啊，今天真的不行……昨天回去晚被姑姑說了，今天不能再晚了……】

回復完簡訊，林初想到昨晚的&ldo;承諾&rdo;，於是，又編輯了另一條簡訊給林曲：

【姑姑，今天大掃除，正在往家裡趕呢。】

發送成功，林初將手機裝進口袋。公交車正巧抵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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