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濕的。

&ldo;爸爸……&rdo;她無助地喊他。

林趨深吸一口氣，壓抑所有情緒，他走過去蹲下將她扶起來，不去看她的臉，&ldo;在這坐著幹嘛，別哭了。&rdo;

林初抓住他的胳膊，指甲不受控制陷進他的肉里。

&ldo;不是你做的是不是？&rdo;

林趨剛想否認，看到她滿臉的淚嗓子怎麼都發不出聲音。

林初無力地搖晃他，&ldo;你說啊，爸爸，我求你說句話……&rdo;

林趨扶著她的手也在抖，眼圈發紅。

事情到這個地步再瞞下去沒有意義了。

他深吸一口氣，開口時聲音仍顫抖，但是語氣堅定：&ldo;爸爸不後悔。&rdo;

他指向地上的箱子，認真說：&ldo;這些可以證明爸爸沒有做錯，爸爸不會後悔。&rdo;

林初的哭聲在他開口後戛然而止，她一口氣提到一半，眼中還有沒來得及流出的淚在打轉。

她墜落進絕望的黑海，筆直地溺進海底，冰冷的水浸泡她的身體，從她的皮膚入侵到骨頭，她睜著眼，眼前無光。

林趨摟住林初，大手溫柔地拍她的背，&ldo;沒事的，別哭了，小初一切會好起來的。傷害你的人都死了，她們再也不會傷害你，而那個混混替我坐了牢，以後一切會越來越好的。&rdo;

&ldo;不是的……不是的……&rdo;林初推開他，她不敢看任何，用手捂住臉，淚水濕了掌心，她一步步往後退，&ldo;不該是這樣的，明明都好了，為什麼……我們當時都要報警了，爸爸，明明一切都要好了……&rdo;

她眼前的世界崩塌了，&ldo;不該是這樣的，爸爸為什麼啊……&rdo;

林趨眼角滑出一滴淚，說：&ldo;你當初被欺負去找警察不是沒有得到解決？而且報了警怎麼能確定那些照片都被刪了？&rdo;

&ldo;爸爸怎麼可能看著你被威脅被欺負？&rdo;林趨身體抖得越來越厲害，氣息不穩，&ldo;當初我如果多關心你一些，就會發現你的不對勁早就能阻止那些人對你的傷害！但是我沒有，你都主動告訴我了，我卻沒放在心上居然沒印象！你是我唯一的女兒啊，但是居然在我眼皮底下被欺負一年多……&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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