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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会子水都冻了一尺来厚,哪里还能钓什么鱼呢?”
我无声地笑了笑,“他是喝多了……明月,去准备两副鱼竿,烫一壶酒,命人在冰上凿一个洞,我陪枫殿下钓鱼。”
明月和小兰草都愣了,半晌才明白过来我没在开玩笑,才认真地去了。我隔着珠帘吩咐婆婆尽心伺候如婳,让她喝点暖茶再出来。自己披了件狐裘斗篷,出了门。
夜色苍茫,回廊曲折,挂满了暖黄的羊皮纸灯笼,上面的“蝶”样字体在回廊的青砖上投下隐约的暗影。池塘冰面笼罩着一层幽冷的光,家人持了几根高高的杆子,吊了一串灯笼支在池塘左右,将那冰面照出一色不真实的暖晕来。他们在丁丁当当地凿着冰面。我一个人倚栏而立,穿过梦幻一般的寒暖相融之色,却看到一抹白鹤的影子,在远远的天边,人家的屋顶上蛰伏。我心中充满了异样的感觉。
“蝶儿,看什么那么入神?”
我回头,是沧海枫。我却不知道为何有些紧张,微微低了头。家人将两只软椅摆放在池塘边上,又生起一只大火炉,上面架了一只暖炉,温了一壶醇香的米酒,整个冰面被黄晕笼罩,弥漫着梦幻的色彩。
“三王殿下,怎么会有如此好的兴致在这寒天的夜里钓鱼?”
“因为有人说过,越是看似没有可能钓得上来鱼的地方,才越会有令人惊喜的收获。”
我笑了,“这话好有玄机!”
他看着我的眼睛,仿佛要把我心底看透,“玄机,本来就是一个赌注!”
我抬起眼睛看他,捉摸不透他到底想说什么,他眼中闪着暗暗的光焰,“这是蝶儿的原话,你怎么忘了?”
冷汗如瀑!
他双眸如星,目光如水,一如灯火般温暖。
家人不知什么时候都退下去了,这里只有我与沧海枫两人,我转过头去掩饰,难道他看出了什么?
他轻轻咳了几下,伸手去斟了一杯酒,端在手心,口中吟,“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我心里叹奇,这是李白的句子,我从来不曾吟过,难道有人念给他听过?我回头,看着他,轻轻地问:“这也是我念过的,是吗?”
他没有回答,只是那杯酒举到我面前,缓缓饮尽,绽起一片深邃却又桀骜的笑容:“我就是要知道,这么多年了,这个赌注,你还能帮我赌得回来吗?”
赌注?是什么?
我心乱如麻,沧海枫却步步相逼。他两鬓的白发触目惊心地横亘在我的眼前,心会痛,我答应过他什么?除了婚约,我还负了他什么?“枫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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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枫红如画为君倾 第六十三章 但为君故】………
第二卷枫红如画为君倾第六十三章但为君故
蝶儿,你曾经问过我,如若江山与红颜,二者只能择选哪个,可我一直没有回答过。因为这个问题我不愿回答,也不想回答!”
我垂下眼睑,不作声。作为一个皇子,江山何其重要,拥有倾城江山,还能没有红颜?我伸手沽酒,却洒了他一身。
“蝶儿,为何如此慌乱?你变了!”他抓了我的手腕,拿过沽勺放进鼎中。
我心里发紧,迎上他询问的目光,却又赶快闪过。以他的睿智,不在沧海之下,看出来我不是以前的蝶公主,怕是早晚的事。既然掩饰不住,又何必苦苦掩饰,如果真到了那一天,他轻我慢我都是自然,我对他那么重的心思,可不就像落花流水,终是枉然。
我轻轻叹了口气,拉远目光,那远远的白鹤的影子不见了,我羡慕那白鹤,想飞就飞,想落就落,可我就连爱一个人,都要遭到如此劫数。
“枫殿下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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